把女孩纖細白皙的手放進被子,細心地掖好被角,注視著顧晨曦恬靜的睡顏,確定她睡得安穩,夏澈才放心地走出房間。
門外的人都耐心地等他出來。
墨色的眸子停在夏璃月身上,低沉的聲音非常地冷漠。
“不是想知道x藥劑嗎?跟我來吧。”
說完不再看任何人,直接轉身走掉。
零注意著夏澈的動作,他一動便立刻跟上。
剩下的人看著夏澈的背影都有些沉默,江陵扯了嘴角,輕笑一聲看向夏璃月。
“走啊,總不會是怕了吧。”
夏璃月斜了他一眼,冷著臉抬腿就走。
所有人都離開後,只有凌瑾安的視線落在緊閉的房間門上,琥珀色的眸子特別的憂傷。
rebron的一間特別研究室,夏澈推開門,提步走進去,身後的三人也跟著進去,零替他們關上門,守在了門口。
隨著慢慢走進這間研究室,夏璃月震驚地看著所有的一切。
整個房間都是一個人的資料。
夏璃月拿起一本病歷資料,上面的人名讓她的心不自覺地收緊,有些發顫的手翻開資料。
第一張照片就模糊了她的雙眼。
“怎麼會?怎麼會?”
夏澈的視線落到她看得那張照片上。
那是一張割破手腕的照片,即使鮮血不斷地湧出來,但那麼雜亂幽深的傷口依然觸目驚心。
“那是在d國的一天夜裡,她騙過護士偷偷藏著一塊碎掉的瓷片,等到深夜所有人都睡著的時候,她面無表情地用瓷片劃破血管。”
夏澈的視線從照片上移到夏璃月的臉上。
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瓷片很薄,沒有刀鋒利,只能劃破面板和血管。她就像沒有感覺一樣,面無表情地一次又一次不停地割著自己的手腕。如果不是值班的人在監控裡看到被染紅的被子,覺得不對勁,她或許在那個夜晚就會死去。”
在一旁的江陵聽著夏澈的話,彷彿再次看到女孩躺在染滿整片鮮紅的床上,機械一般,睜著空洞的眼睛,即使被人搶掉了瓷片還是重複著割手腕的動作。
“你知道為什麼她的病房裡有監控嗎?為什麼會有一個值班的人專門守著她房間的監控嗎?你知道為什麼她要藏在被子裡割腕嗎?”
夏澈說的話就像無數的尖刀紮在她心上,夏璃月手裡的資料已經被她捏的變形。
“因為在此之前她已經自殺過無數次了,偷吃過毒藥,跳過天台,把自己鎖在病房裡想要燒死自己。每一次當所有人覺得她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看見希望的時候,她都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給予自己致命一擊,她無時無刻不想要殺掉自己。”
夏璃月終於著急不住,跌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搖頭。
“怎麼?是不敢相信嗎?還是不願意相信在你恨她入骨的時候,她已經無數次掙扎在死亡的邊緣。”
夏澈看著夏璃月震驚無措的樣子,眼睛的冰寒沒有一絲動容。
“夏璃月,這只是冰山一角,你確定還要聽下去嗎?”
夏璃月抬眼,憤怒地盯著他。
“夏澈,你真殘忍。”
“殘忍?你知道真正的殘忍嗎?不同於肉體的痛苦,那是連呼吸都是絕望的。”
靠在牆邊的江陵,最終還是開口了。
“我們用了很多辦法,她都沒有任何的求生意識,她把自己弄得滿身傷痕,割腕的那一次她身體裡的血都流盡了。在我們努力止血修復血管的時候,她撐著最後的意識求我,放過她,讓她離開。”
“那一刻我竟然有了一刻地停頓和懷疑,強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