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小友無需多禮,如今,我極州一位韓小友,終於免去了這長達數萬年的羅剎侵襲之苦,如此功勞,該是楚某見禮才對。”
說完,那楚風竟然真的起身,朝著韓末行了一禮,而那蘇怡人,也是夫唱婦隨,站起身來,向著韓末福了一福。
“前輩如此,真是折煞晚輩了,晚輩可擔當不起。”韓末連忙身形一閃,想要讓過一邊,卻不想一股龐大的氣勢,忽然從楚風身上生出,將其定在了當場,動彈不得,從而生生受了這對夫婦一禮。見此,本來因為被金陽逼迫而來,對這二人並無好感的韓末,心中的印象頓時大為改觀。
既然印象有所改觀,接下來的談話,自然是賓主皆歡,當然,若是那金陽、王峰不在的話,那就更好了。。。如此這般,待得韓末與楚風兩人談罷,那金陽終於(插)嘴言道。
“楚道友、蘇仙子,既然貴伉儷二人來此,顯然也是看不慣那五城十三家的行徑。自從羅剎一族滅亡之後,這些修真家族越來越過分了,如今竟然還明目張膽,不顧我極州散修的意願,將那苦寒之地強霸了去,如此行徑,與那強盜無異。長此以往,我們散修又會被置於何地,因此,金某人提議,我們應當聯合起來,爭得我們應有權益,否則,遲早有一天,我們散修會被他們給逼得無路可走。不知貴伉儷意下如何?”
聽得金陽所言,楚風卻是一皺眉頭,顯然對他的話很是不以為然,不過,就在其準備開口之際,神色卻是微微一變,若是有人仔細探查的話,就會發現,蘇怡人抬手輕遮的嘴唇正在微微開合,顯然,是其正暗中向楚風傳音。。。聽得這傳音,楚風略一猶豫後,頓時就改口道。
“此事非同小可,我夫婦二人還需再作商議,待得數日之後,再做答覆,不知金、王兩位道友意下如何?”
聽得楚風所言,金、王兩人也不奇怪,畢竟對方所言甚是,與修真家族對抗,那可不是什麼小事,又豈能因金陽一言而定之,因此,接著又交談了片刻後,金陽、王峰就攜著韓末告辭而去。。。
待得韓末三人行遠,蘇怡人忽然一抬手,一道朦朧輕紗倏忽揚起,將整棟房子籠罩了起來。見得蘇怡人的動作,楚風不由一愣,旋即沉聲道。
“怡人,到底怎麼回事?剛才你傳音讓我不要馬上拒絕那金陽的提議,現在竟然還將這《綰紗迷陣》佈下,你到底發現了什麼?”
“夫君,難道你沒有發現那韓末的不妥嗎?”蘇怡人款款言道。
“不妥?有什麼不妥?難道那韓末是假的不成?”楚風臉色霍然一變,忽的起身道。
“夫君!”蘇怡人無奈地叫喚一聲,將楚風重新按入座椅後,言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那韓末自然不可能是假,畢竟,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那金陽、王峰絕不敢冒著今後與你我夫婦為敵的危險,拿個假貨來欺瞞你我。”
“那你又為何說那韓末不妥?”聽得蘇怡人所言,楚風更是不解道。
“你想來粗心,沒有發現也是正常。”蘇怡人橫了楚風一眼後,繼續言道:“那韓末雖然言談舉止都很正常,但其眉宇之間卻常顯不豫,顯然心中有事困擾。”
“那很正常啊,他們很快就要跟五城十三家對上了,又如何能不困擾,不過,我實在想不明白,這韓末不是與五城十三家交情很是不錯嗎?如今,又為何成了對手?”楚風皺著眉頭道。
“不錯,雖然那些散修不清楚,但你我夫婦卻知,那韓末當初在長春谷中之時,與各家老祖都相處不錯,而且,他本人還是衛家客卿長老,又在冰原城居住多年,怎麼可能會為了散修,跟修真家族作對?”
“難道他是被逼的?”聽得此言,楚風心中頓時一動。
“不錯,我也是作此想法。”蘇怡人點頭同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