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針的?”
聶秋遠的臉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
“因為在天鏡門的時候,這是很常見的一種殺人手法,還有從頭頂百會穴、腦後大椎穴往裡釘釘子的,但是這一種更隱秘,更不容易查出死因。”
哦買噶,古代真是太危險了。我應該感謝任平生和若嬋娟抓了我之後。沒有直接往我耳朵眼裡敲一根釘子。
“那麼說,這是天鏡門的人乾的?”
“未必。現在這種手法早就流傳開了。”
可恨的天鏡門,真是做惡多端。他們不但親自操刀上陣,殺人放火,還發明創造各種殺人方法,這不是嚴重地擾亂社會治安嗎?
聶秋遠低頭凝視著屍體,似乎是在思索。住了片刻,他忽然招手叫我俯耳過去。
“真真,你把她衣服脫了,然後仔細檢查一下她的兩大臂和兩大腿內側,看看有無異狀。”
我撇了撇嘴。
“聶秋遠,行啊,會支使人啦!”
男神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那,我來?”
“別!”我忽然意識到,這是要脫女屍衣服的事。現在在我的心裡頭,連只母貓都不想讓他碰,更不要說女屍了。
以後只要有我在,他就再也不用靠近女屍了,我的賢內助角色必將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完全忘記了自己男裝的事情,二目炯炯有神,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把女屍剝了個精光。四周一片譁然,聶秋遠站在老遠的地方,忍著笑看著我。
我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唉,都已經這樣了,管他呢!反正男神的眼神直勾勾地全在我身上,這樣我也就別無所求了!
我不理圍觀人群中的竊竊私語,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屍體上。
這麼一看,我就發現男神給出的這個題目著實簡單,因為屍體的左大腿內側,竟觸目驚心地豁開了一條不小的口子。
其實這條口子原本應當是相當隱蔽的,因為我在創口處看到了絲線縫合的痕跡。但是,這具屍體已經在水裡浸泡十幾個小時了,皮肉都已腫脹,所以這處傷口從內向外翻豁開來,極為明顯。
秋雖然不碰屍體,但並不代表他不看。我還沒驚訝完,他已經將一副手套扔了過來,命令道:“把手指伸進創口,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沒有。”
這個指令聽上去有點噁心,但我是有專業素養的人,更噁心的我都摸過,更何況這個呢?我戴上手套,向秋招了招手,他極為善解人意地從懷裡掏出曾經屬於過我的那把匕首,拋給了我。
我用匕首把縫合皮肉的韌絲挑斷,將兩根手指的指尖戳進了創口,稍微一摸,就知道里面是有東西的。我用兩指一夾,從創口裡夾出了一個小小的油紙包。
聶秋遠讚許地點了點頭。我起身走過去,把油紙包遞到了他的手中。
“什麼東西?”我好奇。
聶秋遠笑道:“我怎麼會知道,人又不是我殺的。一會兒開啟看看不就明白啦?”
之前那小夥倒果然沒有白拿銀子不幹活,這時候官差來了。他們一開始看到我們把屍體都給脫光了,還十分生氣,厲聲喝斥了我們幾句,不過聶秋遠掏出他的官憑,就把差役們全給嚇壞了,一迭聲地賠禮道歉。
這一次我搶著插了話,因為這種情況下我心裡的事情不吐不快。我說你們罵得對,破壞現場是一種很可惡的行為,極有可能給兇手提供逍遙法外的機會,所以這事不怪你們,以後再遇到了還要接著罵,這樣可以提高老百姓保護現場的意識。不過我們是專業的,你放心,我們沒破壞現場。
差役們聽得一愣一愣的,聶秋遠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官差們見大人笑了,也就呵呵地陪著傻樂起來。
聶秋遠叫了官差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