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同老徐都收到了新弟子送的拜師禮,你連一根罈子酒都捨不得?平日裡的聰明勁兒呢?”
周昭一愣,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是我叫師父丟臉了。”
李有刀得意洋洋的抬起了下巴,“記得多提幾壇!”
他說著,慢悠悠地邁著步子,朝著左院的方向行去。
周昭看著他的背影,朝著門外走去,雖然已經宵禁了,但周府就在廷尉寺附近,她用輕功幾乎是眨眼間便到了。
周昭並沒有從正門進入驚動門房,而是輕車熟路的翻牆,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
“姑娘,您回來了,可是餓了?爐子上的羊湯還熱著,我給您送過來,還有胡餅。”
周昭詫異地看著初一,“你怎麼知曉我想要吃這一口了?”
初一笑了笑,“奴婢哪裡猜得中姑娘心思,是小魯侯之前送過來的。他送了許多,說姑娘回來了,定是要去尋暄姑娘同晚姑娘秉燭夜談,帶上羊湯同胡餅,正正好。”
周昭聞言,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他怎麼知道我要去尋姐姐們”,周昭嘀咕著,初一笑吟吟的看著她,沒有回答。
“那便提著,我去那邊同姐姐們一起喝,待我沐浴更衣了再去。”
周昭梳洗了一番,又拿上了平日裡愛穿的軟底鞋,這才朝著周晚的小院走去。因為周晚就要出嫁了,這小院重新修整過,連每一條地磚縫,那都是乾乾淨淨的。
剛剛一靠近,周昭便見周暄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
“小妹,你可算是回來了!那案子怎麼樣了?殺死鮑春荌的兇手抓到了麼?”
周昭看著周暄的神色格外的軟乎,“抓到了,咱們一邊喝羊湯,一邊細說。今夜蘇長纓請客。”
周暄一愣,復又笑了起來,“雖說沒有了記憶,但長纓還是那個長纓。”
“一碗羊湯而已,哪裡值當阿姐你這麼誇蘇長纓?好似我們小妹佔到了他什麼便宜似的,失蹤了四年的傢伙還能登堂入室,他家祖墳是埋在灶裡了吧!”
周昭驚奇地看向了周晚,無聲道,“你不裝了?”
周晚卻是一把挽住了周暄的胳膊,“阿姐,你看我學小妹學得像嗎?夠不夠兇?哎呀,小妹拿了羊湯同胡餅子來,我再叫人做幾個下酒小菜,今夜我們姐妹三人不醉不歸。”
周暄一聽,“我去取酒來!你們先進去,秋日夜間已經開始寒涼了。”
待長姐一走,周晚立即翻了臉,她咬牙切齒道,“姓沈的一家子太不是東西,尤其是那個老虔婆,竟是敢這般磋磨我阿姐。你平日裡最是不聽話,怎麼也跟著阿姐做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