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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口,葉連翹已經來到他二人面前,笑吟吟道:“羅幃花的葉片,就是要用新鮮的才好,裡頭的汁子對傷口癒合極有好處,而且對燒燙傷最有效果。我馬上就給曹姑娘塗抹一回,以後每天塗三次,那幾個被包紮起來的水泡,等過兩天拆了紗布再用,曹大伯您別忘了。”
剛摘下來的羅幃花葉子,被她用小刀橫著割開,飽滿的汁液有些許滲出,滴在盤子裡,倘若湊近一點,能聞到一股非常清爽的氣味。
“行,行行。”曹師傅連連答應。
一旁的蘇時煥卻是眉頭輕輕一動:“葉姑娘,這羅幃花在大齊朝不是常見東西,你怎麼知道該如何使用?”
“我爹是郎中啊。”
葉連翹想也沒想,張嘴就答。
好吧,那個叫葉謙的男人,直到現在她還沒見過呢,卻已經被用來當了好幾回的擋箭牌,而且越用越順手。本來就是嘛,她爹是郎中,還是遊方郎中,走南闖北什麼沒見過?碰上了稀奇古怪的物事,回來跟自家閨女說一說,也很正常唄!
毫不意外的,蘇時煥輕易就信了她的話,沒再追問下去,眼見得她踏上臺階,卻又忽然出聲叫住了她。
“蘇四公子還有事兒?”葉連翹回過頭。
“我是想問你,考慮得怎麼樣?”
蘇時煥淡笑著道。
葉連翹當然明白他所指的是去松年堂坐堂一事,心想自己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沒有必要再往後拖,於是含笑點點頭:“我想好了。”
蘇時煥顯然對她的答案很滿意,笑容拉大了些:“如此甚好,既這樣,這一兩天你就開張單子出來,需要甚麼傢什,置辦哪些物件,考慮周全之後交給姜掌櫃,倘若你哥能做,就讓他順手一塊兒給做出來,別的再打發人去買。另外……”
他低頭想了想:“雖說你是來坐堂,不靠售賣面脂膏子之類的東西賺錢,但那起常用之物,鋪子上多多少少還是該備著點。趁著這幾天店裡還在收拾,你好生琢磨,估計哪幾種產品會受歡迎,就先制一些——從現在開始,松年堂的藥材你可隨意使用,不用再付錢。”
“好。”
葉連翹脆生生地應了,抿唇一笑,轉身鑽進曹紀靈的房間。
……
經過一夜,曹紀靈的傷情穩定下來,傷口處理妥當,又有蘇時煥送來的羅幃花幫助痊癒,葉連翹便也不用再守著,葉冬葵直接從曹家去了李木匠的鋪子,她則自顧自回了月霞村,臨走之前同曹師傅商量好,等將來解決了曹紀靈的傷疤問題,再收診金不遲。
接下來一段日子,葉家三兄妹便又開始忙碌起來。
葉冬葵在李木匠那裡結了一貫半的工錢,隔天便又去了松年堂幹活兒,半點不耽誤;葉連翹領著小丁香一趟趟地在城裡和村間來回,足足採辦了幾大包藥材,開始著手製作各種美容產品。
廣受歡迎的七白膏自然不能少,各種各樣的洗面粉、玉容膏也必定是常備之物,此外,婦人們愛搽的頭油,也專門製作了有油無油兩種,為的就是不讓薛夫人那種情形再發生。
與此同時,松年堂也正式開工修葺了。
按照姜掌櫃的吩咐,這一番修整工作並沒揹著人,每日裡鋪子上照常做著買賣,葉冬葵便前前後後叮叮噹噹一陣敲,動靜兒大得很。
松年堂素來價格公道態度好,往來的買藥人著實不少,進了店門,聽見響動,便少不得要打聽上一句。
每每此時,小學徒便理直氣壯地道:“前段日子,製出那七白膏的葉家姑娘,你們可知道?她可不是隻會做面脂膏子,從頭頂到腳底,只要是容貌上有煩惱,她都能解決,本事大著呢!松年堂請了她來坐堂,眼下正是在給她打造各種物件兒,往後你們有啥不妥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