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的眼神。
閃閃發亮。
幾十歲的老人。
好像猴子一樣的敏捷。
馬上上去,將整個,籮筐,都接過來了。
然後雙手各自拿起一塊煎餅毫不猶豫的啃起來。
張海濱晦澀的說道:“這裡的盧都餓壞了。”
張準點點頭,緩緩的說道:“煎餅有的是。
我從山東帶了很多來。
這倒不是客套話,而是真的。
張準南下的時候,的確帶了很多的煎餅,作為食物備用。
煎餅拌大蔥,很簡單很方便的食物,又耐餓。
加上一點醬油,那就是不錯的美味。
因為是寒冬臘月,這些煎餅也不容易壞。
就是有點硬。
但是,對於飢餓的人來說,硬一點的煎餅也是煎餅啊!趁著老人家吃煎餅的時候。
張準舉著千里鏡打量四周,結果,除了瘋人村。
再也看不到人煙。
瘋人村的裡面。
也是異常的安靜。
聽不到狗叫,聽不到雞鳴,聽不到貓叫。
甚至,蟲鳴鳥叫都沒有。
反正。
除了每個人的呼吸,還有老人啃煎餅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
死寂。
真的是死一樣的寂靜。
很難想象,在這樣的地方。
還有人生存。
老人吃了四張煎餅以後,終於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有力氣和張準他們說話了。
張海濱又大聲的重複了一遍。
結果,三舅公的聽力,還是相當的不行。
他上下打量著張準,就是搞不清楚張準的身份。
他的回答和張海濱的問話,完全是兩碼事。
幸好,這時候。
又有一個老人到來。
這個老人的精神還好,看樣子還健碩,眼神和聽力都不錯。
他同樣吃了四張煎餅,然後才和大家說話。
經過介紹。
張準得知,這兩個老人家,一個姓段。
一個姓殷。
段長髮,殷大富。
都是一輩子沒結婚的鯨公。
張海濱向殷大富介紹說道:“這位大人,是從京師來的,他到這裡來,主要是想向你們瞭解一些有關寶船的情況。”
殷大富顯然不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人,在張準打量他的同時,他同樣打量著張準,半信半疑的說道:“京師來的大人?”張準掏出鰲山衛指揮使的銅牌,遞到他的手裡勺殷大富顯然是認字的,他看過銅牌,有些奇怪的說道:“你是山東都司的人,怎麼跑到江南來了?”張海濱介面說道:“四伯伯小你也不想想,上頭要知道南直隸的真實情況。
能讓南直隸自己的人來調查嗎?南京城裡面的那些官員,是些什麼貨色,你又不是不知道。
北直隸的人也不安全,他們都是一窩的。
想要找信得過的人,只有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殷大富的腦筋,顯然不是很靈活,聽了張海濱的話,覺得很有道理,便點頭說道:“也是。”
張準故作深沉的說道:“老人家,龍江造船廠敗壞成這個樣子。
實在是令人痛心啊!要不是張海濱帶路,我可能根本找不到這裡來。
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搬離這裡小另外謀生嗎?”殷大富晦澀的說道:“大人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們都是幾十歲的人了,還能到哪裡去?這裡我們的根啊!生在這裡,死在這裡,我們的祖祖輩輩都是這樣的。
再說,外面的造船廠,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