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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部分

的口供就是這樣。我建議朝廷徹查此事。我一定會積極的主動的配合調查的”

史可法又氣又怒,幾乎被張準不冷不熱的話氣得暈過去。

他才不會相信這些所謂的口供。沒準,這些口供完全就是張準找人捏造的,目的只是為了在魯王府的身上潑屎,然後延長在安東衛的駐軍。但是,如果張準堅持這件事有蹊蹺,朝廷就不得不調查。用腳後跟都可以想到,張準肯定是不會輕易撤軍的。

你沒聽張準說了嗎?他會“積極”的“主動”的配合朝廷調查什麼叫做積極的?就是你們不調查我絕不罷休。什麼叫做主動的?就是在調查中,我要佔據主導的地位。要是別人這麼說,史可法當他放屁。但是,張準絕對不行。因為,張準手握重兵。這個年頭,朝廷誰都敢得罪,就是不敢得罪手握重兵的武將。因此,朝廷必須給張準一個交代。要給張準一個交代,就必須調查。

一旦此事展開調查,必定曠日持久,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結果。一方是皇親國戚的魯王,一方是飛揚跋扈的張準,有哪個官員敢承接調查?哪怕是刑部尚書都不敢啊你要說魯王造反,魯王肯定不幹,必然又要哭靈,鬧得天翻地覆的。你要說魯王沒有造反,那就是說張準是汙衊,張準當然也不幹,必然要求再次徹查。

當然,不調查也行,只要派大軍過來鎮壓就是了。只要能夠使用武力將張準碾平,什麼樣的扯皮都不存在。要是朝廷有足夠的能力,直接派遣大軍,將張準從安東衛驅逐出去,甚至是直接將張準抓起來,一刀剁了,懸首示眾,一了百了,什麼樣扯皮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問題是,朝廷不是沒有這個能力嗎?要是朝廷能夠動用武力將張準解決,還需要他史可法到這裡來做什麼?想到這裡,史可法不免覺得一陣深深的悲哀。什麼時候朝廷居然軟弱到這樣的地步了?明知道對方是狼子野心,卻不得不虛以委蛇。悲哀啊,真的是太悲哀了。堂堂天朝上國,居然淪喪到如此的地步了。

好大一會兒以後,史可法才勉強鎮定心神,將自己的思緒從悲哀中拉回來,外強中乾卻又態度強硬的說道:“我會向朝廷申報,要求徹查此事。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代表朝廷要求虎賁軍撤出安東衛。”

張準笑眯眯的說道:“史郎中,其實,我實話告訴你,安東衛是宋德鋼請我進駐的,我有合法的手續和程式。”

史可法頓時大皺眉頭,隨即斷然說道:“宋德鋼?不可能”

張準變戲法的掏出一份公文,隨手扔到史可法的面前。

史可法迫不及待的拿過來一看,可不,這份公文的確是宋德鋼發來的,大意是安東衛的盜賊猖獗,他力有不逮,請求東江鎮派兵支援。公文的最後,還明確的表示,為了防止五蓮山的盜賊死灰復燃,請求張準長期在安東衛駐軍云云。

看完這份公文,史可法覺得自己的胸膛都要炸開了。這個張準,當真狡猾。在魯王府的藉口之外,還多了一個宋德鋼的藉口。魯王府的藉口,還有些破綻,這個宋德鋼的藉口,卻是無懈可擊。從明面上來說,這一切都是合乎要求的。從暗面上來說……暗面上誰是張準的對手?

張準長長地嘆息一聲,感慨的說道:“其實,我的兵力也很緊張,哪裡有時間管安東衛的事情?只是老朋友有難,我不得不出兵。你看,我還沒有要求朝廷的補貼呢,朝廷就派人來問我是不是居心不良了。唉,這年頭,好人真是做不得。朝廷也不知道是怎麼做事的,連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沒有搞清楚,就隨便派人來興師問罪……”

史可法本來已經將自己的怒氣壓下去了。這件事牽涉到宋德鋼,他不得不慎重,否則,胡亂指責,會得罪另外一個總兵官。這年頭,總兵官都是實權人物,哪怕是總理、總督、巡撫、督師之類的,都不敢輕易得罪。可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