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哩。
可聽著杜衡說從不抱非分之想,狐狸的心情又莫名地晴朗了一點兒,他把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週,突然問杜衡:“對了,你看適才那些女子,再看看我,有什麼不同麼?”
杜衡忍俊不禁:“噗,這,這本就沒有可比之處呀。”
狐狸斜了一眼:“有什麼不能比,都是人,你就看不出不同來?”
杜衡便認認真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有些為難地問:“這,這要從哪兒說起?”
狐狸不耐地瞪了瞪眼睛:“隨便,別婆婆媽媽的。”
“恩……”杜衡沉吟著開了口,“不同之處,大約在於,恩,我同她們,似乎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同你這般親近的地步吧……”
他說著,認真地點了點頭,轉過那雙總散著溫暖漂亮的光彩的眼睛盯著狐狸:“阿瓊,我怎會有這樣古怪的想法呢?”
“這是都是愛呀!”一句話的事兒,可對於杜衡這種不解相思的人來說,解釋起來一定十分的麻煩。
狐狸想,要不用個什麼方法,誘他自己說出這真相吧。
他心裡盤算著,就藉故不和杜衡往山下去,把杜衡一人打發走了,自己卻晃盪到山裡,攀著一棵黃櫨樹吼:“侯青遙,下來!”
只聽見樹梢一陣抖動,一隻金色的猴子沿著樹幹躥下來,落地就變作一個眼神活絡的青年,衝著狐狸躬身打了個揖:“大王喚我何事?”
狐狸用手點著下顎,斜斜地瞟過去:“我問你,你釀的酒,有沒有給杜衡喝過?”
那青年立時眉飛色舞起來:“那自然是有的!您還沒來的時候,我釀的新酒總是先送給杜仙人嚐鮮的!”末了嘿嘿一笑:“如今,第一壺都是您的了!”
狐狸的眉梢泛起一點兒得意,嘴裡嘖了一聲,仍是平平淡淡地道:“你釀的酒,品著還不錯,就是清了些,你不是不會釀釅酒吧?”
侯青遙把眼睛瞪的同鈴鐺一樣,揮動著手嚷嚷:“大王怎可這樣小瞧我!只因清酒喝著不易醉,不致誤事,故而我才多獻清酒給您和杜仙人喝的,釅酒自然是有,端看您要多烈的了。”
狐狸眯起眼輕輕哼笑了一聲:“我往些時候曾聽說過一種千日酒,飲之可醉千日,不知你可有這種?”
侯青遙也笑了起來,頗有些自得地說:“豈止醉千日,就是夢百年的酒也有!”
“好!”狐狸拍了拍手,“那你去取一罈酒勁兒大些的來,也別太烈,能叫人半醉半醒便好。”
侯青遙便道:“大王,那也得先說說是給酒量如何的人喝,我心裡也好有個底數不是。”
狐狸挑起眉:“若是杜衡那樣的呢?”
“杜仙人可是好酒量!”侯青遙有些煩惱地蹙起眉尖,但只片刻又舒展了開來,“對了,前天才釀好的佛香碧,只要三杯,一定包他醉過去,大王不妨也試試,酒勁兒可足了!”
狐狸嘿笑了一聲,暗想,我才不能也醉了呢。口中便道:“好,你順便再拿個鴛鴦壺來。”
侯青遙依言去做,終究是疑惑起來,忍不住問了句:“您究竟拿這些物件做什麼用呢?”
做什麼呢?狐狸一想著,就覺得通身都有和風拂過,分外舒暢,而心頭更是止不住歡喜,便把嘴角也勾了起來,眉梢眼底盡是盈然笑意:“誘供。”
作者有話要說:爭取恢復勤勞更新的狀態!握拳~
佛香碧
弦月半弓,光華如水,瓊花樹生長的繁茂,枝影婆娑,被月光倒映在院裡,像一幅丹青一樣,柔柔地擲在石桌椅上。
狐狸在鴛鴦壺裡分別裝了佛香碧和色味相似的竹露酒,又在桌上排好了酒具,單等杜衡回來。
他支頤地坐著,也不知怎地,只是覺得今天的夜色格外的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