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發出巨大的響聲。
每一分鐘都是煎熬,從戰凜踏入宮殿的那一刻起,鬱梓的心一直在悲鳴著,最痛恨的是自己竟然又害了紀哲謙,明明說好的再也不去打擾紀哲謙的生活,卻又無意間將紀哲謙拖了進來
鬱梓的視線中出現紀哲謙模糊的臉,很想說一句“對不起”,只是真的好累,好累……
達到身體的極限後,鬱梓暈了過去,夢見戰凜曾經最寵溺他的那段日子,那樣強大霸道的男人,不管他要還是不要,都必須接受。
摧毀了他的所有,甚至恨意深重,這樣的男人,為什麼他會愛上呢?鬱梓不明白。
但是當夢見戰凜對他好的那些片段的時候,鬱梓似乎有點明白了,也許是因為太深刻了,不管愛亦或是恨,都來得太激烈、太深刻了。
一場因為戰凜自己跟自己較勁的愛,讓所有人傷痕累累,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紀哲謙只知道自己連嗓子都喊啞了、鬱梓都暈厥過去了,戰凜也依舊沒有停止。
僅僅是動作變得溫柔了。
戰凜捧著那張被汗水沾滿的臉龐,眷戀而不安地吻著,一遍又一遍地在鬱梓的耳旁低喃著,不厭其煩地重複著:“不要離開我,我不準,我需要你……”
許久後,戰凜才拉過被子蓋在鬱梓的身上,看到鬱梓被鎖著的那邊手腕已經被卡出了血痕,戰凜心碎地吻去那些乾涸刺眼的血跡,卻依舊沒有解開手銬的打算。
再怎麼心疼,也抵不過擔心鬱梓會離開的恐懼,更何況是在自己這樣對待了他後,戰凜更不會冒一丁點的險,鬱梓看似驕傲脆弱的身體卻藏著堅強不屈的心,戰凜從來都猜不透鬱梓的想法。
戰凜隨意地整理好著裝,居高臨下地走到紀哲謙的面前。
這對於紀哲謙絕對是最狠最致命的一擊,沒有什麼比親眼看到自己的愛人被別人佔有更痛心的事,戰凜猜得沒錯,此刻的紀哲謙心在滴血,痛得恨不得死去。
他的嘴唇已經蒼白得嚇人,臉色也十分不好,戰凜盯著自己最大的情敵,這已經夠了,戰凜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拿起手機將獵非叫了進來,戰凜擺手道:“將他扔出去。”
獵非不動聲色地掃了紀哲謙幾眼,看起來沒有絲毫外傷,但神情卻很失落,是受到很大的刺激嗎?獵非下意識地往純黑色的大床瞥去。
被一道佔有慾極強的恐怖視線射殺在空中,戰凜見獵非遲遲沒有動作,一張輪廓深刻的臉沉了下來,“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凜爺。”被戰凜的視線射殺得頭皮發麻的獵非利索地解開紀哲謙身上的繩子,將人拖了出去。
紀哲謙原本還處於遊魂狀態,感覺到自己被拖起來後幡然醒悟了過來,他瞪著大床上靜躺著的鬱梓,不捨地叫喚道:“鬱梓 鬱梓 鬱梓,我……”
話還沒有完整地喊出來,就被獵非一記手刀打暈了,“抱歉,凜爺。”獵非鞠了一個躬。
宮殿又恢復了死一般的靜寂,瘋狂過後的戰凜已經冷靜了下來,他頹然地坐在床邊,因為長年握槍而佈滿厚繭的大掌無意間觸碰到已經空了的注射器。
戰凜將那支該死的注射器拿起來,用力地扔出牢籠型宮殿的外面,他又做了什麼?又再一次因為鬱梓的話而失控了,明知道鬱梓就是那樣的烈性,為什麼他就不能忍一忍……
戰凜敞著衣服躺了下來,中毒了,中了鬱梓的毒,無可救藥了……
紀哲謙被送回了建民醫院的門口,下車的時候紀哲謙已經被弄醒了過來。
“你的愛令三個人都無比痛苦,為什麼就不考慮放手呢?”對於這點,獵非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紀哲謙不是傻瓜,想必經過這麼久早就明白鬱梓不可能會回到他的身邊了,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