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滿,李小公子不免有些尷尬,然他仍然油然而生一股自豪:“外公,謠傳不可信,殿……無雙她外冷心熱,是個好姑娘。”
一向古板的李小公子這還是第一次直呼無雙的名字,心中不免有些甜蜜,為了取得康震的信任不得不誇讚無雙,心思單純的他不禁有些臉紅。
即便李晏這般稱呼,老練如康震也看出其中不妥之處,但他也不直接點破,只問道:“是如何定的親?”
李晏聞言便知康震不好糊弄,只好實話實說:“爺爺將家傳的折鐵寶劍送與無雙作了定親信物。”
“太師這麼做倒是草率了,恐怕不是存的定親之意罷?”康震笑問。
李晏忙道:“不敢欺瞞外公,此事皇上也是知情的。”
提到皇上,康震心中的不滿之意更甚,“好男兒怎能都落到了他皇家?此事太師心中怕是掂量著呢,老夫倒是有些不信,待事態平息,老夫定要上京去問上一問,若是那燕王真如傳言一般,老夫定要讓太師退了這門親事,到時便可定了你與疏疏的好事,你可願意?”
李晏心中疑難,有些遲疑:“此事……”
康震卻是捏住了他的七寸:“若是將此事定下,你便是一家人,這營中之事也不必忌諱了。”
李晏心中瞭然,雖心中不願,卻不能忽略康震在威遠軍中的威望,便笑道:“婚姻大事向來是父母之命,晏兒但憑祖父做主。”
爺爺應該明白他的心思。
康震大悅,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好!”
或是李晏答應了康震的條件,或是康震自己決定與朝廷的僵持到此為止。翌日,康震便親自帶著李晏去了營中,商談平叛之事。然眾副將皆是親歷文帝三年大旱之事的,皆不願出兵。
不過,此事倒也沒有拖上許久。因遲遲不見成效,路翎領兵相助戍西軍,欲將西郡王一網打盡。朝廷既動,若威遠軍還是按兵不動,便可被按上“叛逆”的名頭。李晏竭力將其中利害關係將與各位副將聽,使得眾副將有所動搖,康震一聲令下,威遠軍終於傾巢而出。
發表於出關“世子爺果然高明!”小侍一臉喜意,“那路翎已經出了京,咱們可趁此良機攻入京城,一舉將狗皇帝拿下!”
燕春流披著金黃色的狐裘,慵懶地靠在榻上,聞言頭也未抬,纖長的手指撫過細軟的狐毛,淡色的薄唇輕輕吐出一句:“你以為路翎是本世子調出京的?”
小侍頓時傻了眼,驚道:“莫……莫非不是世子爺……”
燕春流不答,白皙圓潤的手指撫過做工精緻的金絲穗子,只一雙素手,竟使那小侍紅了臉顫了心。
“你以為這狐裘如何?”淡淡的一句。
貼身小侍不敢直視他光彩逼人的容顏,自然看不到他斂下的雙眸中的殺意,只訥訥讚道:“奴才還從來沒見過金黃色的狐狸呢,那金黃色的狐狸可是個稀罕物,這樣一件狐裘大氅至少花費三十張皮子,其毛色鮮亮,必然是取的毛相更甚一層的公狐皮,貴氣逼人,絕非凡品。伏日國此次可是大手筆呀!”
燕春流聞言輕笑幾聲,聽在小侍耳中極為悅耳。
燕春流指尖一挑,優雅地掀開狐裘一角,輕聲道:“世人總愛看光鮮豔麗的外表,卻常常忘記了腐朽骯髒的內在。”見小侍低著頭不敢看他,他又是一笑,道:“本世子允你抬頭看一眼。”
小侍誠惶誠恐地抬起頭,剛好看到狐裘掀起的那一角,一眼便驚了,詫道:“這……這莫非是軟甲?”
燕春流似是心情極好,又是一笑,燦花了小侍的眼。
“的確是大手筆,外皮是難得一見的金黃色狐狸皮,內裡卻是金絲軟甲,只這一件大氅便值一座城。”燕春流說罷,眼中殺意盎然,語氣頓時寒如冬雪:“他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