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醫院見到人,她沒有想到會是舒清晚。她們在擇暮的釋出會上見過面,當時她還留意了下,沒想到,與自己有著最深羈絆的人就是她。
兩家已經商議好,她是該回那個家的。而這個家,是屬於舒清晚。
林馥一掐了下手心,她站起來。
上一次,她們之間差別很大。舒清晚只是州越的員工,林馥一是林氏的管理層、州越的貴賓。
沒想到,轉眼之間,依然是天差地別。
林馥一做了二十五年的林家千金,現在身份轉變。
氣氛有些尷尬。
最終,她也是輕一頷首。
剛才她身邊的阿姨端著飯菜,禮貌又規矩地問舒清晚要不要用飯,廚房現在去準備。
舒清晚
婉言拒絕:“不用,我去下收藏室。”
林馥一是在家中,穿得休閒,也很放鬆。有阿姨們照顧著她,家裡各項條件也都具備而且豐富。
舒清晚看得出她生命的馥郁與充盈,像被照顧的很好的小天鵝。
如果說愛人如養花,那麼她被林爸林媽、整個林家養得很好。那份自信明媚,是很多家庭的女孩所無法擁有的。
而那,會是自己很久的遺憾。
舒清晚承認,她也曾羨慕過。
很難想象、同時也會感慨,那樣的人生原來屬於自己啊。
舒清晚走後,林馥一略鬆了口氣。她才發現,剛才面對面時,自己有些緊張地微提了一口氣。
她輕皺眉,垂下眉眼。
被帶領到了收藏室,舒清晚才知道覃漪說的“小收藏室”是有多委婉。
這裡也有兩三百平大,佔地不小,所有收藏的寶石礦石都被擺放整齊,一一陳列。
舒清晚就像是小老鼠掉進糧倉。
她這一趟專門回來,果然不虛此行。
能夠看到覃漪的這麼多珍藏,多奔波都值得。
她要找的那個材料並不難找,這裡應該是被專業的陳列師整理過,還有分門別類的系統,想找什麼都很容易。
不過她並不著急,先參觀了起來。
時間過得飛快,舒清晚都沒有感覺,就已經在“糧倉”裡待了三四個小時,而她還意猶未盡。
覃漪的私藏果然都不是凡物,她在這裡見到了許多市面上早已見不到的材料。
她在想,她喜歡研究設計這些東西可能多少是有遺傳一點覃漪的。
舒清晚看中的不少,不過她只帶走了自己要來取的那一樣。
帶著東西準備離開時,她經過了大花園,林馥一也在裡面。
她的腳步緩慢停下。
這次沒有剛才突然見上的氛圍那麼僵硬。
林馥一將澆水的銀色小水壺放旁邊,順便跟她介紹了下自己在料理的那一種花。
林家的花園裡有不少花都不是平時常見的種類,很多人可能不認得。
舒清晚靜聽著,看不出她是喜歡還是不感興趣,林馥一也就沒有多說,適當止住。
舒清晚在容隱身邊待久了,她感覺自
己好像也學會了他的喜怒不形於色那一套。
不是刻意的,只是不動聲色已被影響。
旁人摸不出你的喜惡,也就更難給你設坎挖坑。
她大致看了眼整個花園。
身旁的林馥一忽然出聲道:“其實我想過,我們能不能都留在這裡呢?”
她難以想象在另一個家庭的生活。
可能人都是嚮往好的一方。
和覃漪他們商量無果,林馥一也知道,這個決定主要還得是看舒清晚,畢竟他們是擔心她的感受,也都會尊重她的意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