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進。
隨手就能將男朋友也拋開。
若為事業故,男人皆可拋?
男人下頜微緊,手上力道很重,手背隱現青筋。
他的聲音太危險,她試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只是在開玩笑。你不要在意……”
他抬起她下巴,望進她的眼底。
“教教,該怎麼談戀愛?”
“點什麼外賣?還有花,約會。嗯?”
一樁一樁,從他口中說出的感覺很不對勁。
腦海中閃過嚴序看她的眼神,男人鳳眸微眯,淡嗤了聲。
蜂蝶成眾。
他鉗緊她的下巴,用力堵上她的唇。
她被親到揚起脖頸。
想到她今晚的瀟灑,他闔了下眼,咬住她的唇。
總覺得有什麼在變化,只是說不出。
他的眼眸微深。可是從她的神情中,什麼都看不出。
舒清晚完全沒有在意,攀住了他的手臂,陷在這一晚中。
她的裙襬,漂亮得驚人。
吻得缺氧。
容隱抬手,揉了下她的唇腹,嗓音喑啞:
“舒清晚,你想做什麼?”
“嗯?”
她醉得很深,根本沒有聽進去,抓緊他的手臂,昏昏欲睡。
容隱扣住她的手指,指腹無聲地撫著那枚戒指,寂靜地感受著上面的圖案紋理。
舒清晚刻意避開跟他直面。她閉上眼,眼尾還有被弄出的眼淚。
容談兩家的聯絡還在加緊,並沒有因為容隱的那次拒絕而產生什麼變化。
交到州越旗下的專案只是個開始,接下來的合作還在繼續進行。
身處州越,她對這些都很清楚。
今晚,她也不是在開玩笑。
——只不過是恰好被他撞見當場。
林簷沒有著急回去,回到車上,獨自靜坐了許久。
夜色彌深。
北城的夜空,靜謐而深邃。
他的手掌抵著方向盤,眸色很深。過了很久,才拿過手機,給在家中等候的覃漪打去一個電話。
覃漪問說:“送她回去了嗎?”
他沒吭聲。
兀自安靜著,須臾過後,才開口道:“她其實,過得也沒有特別好吧?”
覃漪微怔,眸光動了動。
那天他問過,是不是她過得很好,所以覃漪才沒想認。
“她自己在這座城市,也沒有什麼人管她。”
他的嗓音微暗。
只是寥寥幾語,覃漪今晚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她想過,清晚這麼晚回去,家裡有沒有關心著。而現在答案告訴她沒有。
任由她自己在這座城市,任由她自己在外。
林簷默了默,道:“沒要我接,她自己應該是叫了認識的車。”
覃漪沒有想到。
他說:“也說了,我們不要再打擾。”
以後就不要接觸了。
覃漪的眼底生出熱意,像是有螞蟻在啃噬心口。
以後,就各自安好,歸於陌路。
林簷也沉默了良久。
他應該尊重他們的決定。只是道:“希望您以後不會後悔。”
緣分不是隨時都有。上天眷顧一次,總不會次次眷顧。
這一次會在人海中相逢,以後就不一定了。
一旦錯過,可能就是永遠。
他的嗓音還算平靜,不帶太沖動偏激的情緒。
天空像是一塊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