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將吹風機拿過來,“把頭髮吹乾?”
舒清晚接過,“謝謝。”
沒有還要麻煩她幫忙吹的打算。
林馥一經常讓她幫忙吹,就躺在她腿上玩著手機,和她說著話。
但現在她們之間儼然還沒法有那樣親暱的舉動。
舒清晚吹著頭髮,覃漪還在看著有什麼自己能幫忙的事情。
這個房間她準備了很久,一直在不斷往裡添置著東西。直到今天,女兒才終於住上。
等她吹完頭髮後,覃漪才不得不離開,又不放心地叮囑著:“今天嚇到了嗎?要是害怕的話……”
她今晚不是第一次問。舒清晚搖頭,“不會。放心。”
小事情而已,不會影響睡眠。
覃漪點點頭,這才關上門。
舒清晚看了眼門口,她當然感覺到了覃漪的不捨離去。桌上還放著各種瓶瓶罐罐,
等時間一到,她將面膜一撕,便上床睡覺。
她自己在外面久了,倒是不會認床。-
北城。
到了談微發給他的那個邀請時間,容隱還是沒有前往。
兩家在順利進行的各項流程,他當然不會不清楚。而他旁觀著一切,等同於默許這樁婚事。
所有人都以為他願意娶談微。
看著他的態度,老爺子總算放心,也終於滿意。他們之間的所有矛盾就這樣迎刃而解。只要一切順利,之前獻祭掉的州越專案和虧掉的所有東西,之後他自然會找機會補給容隱。
容隱沒去理會老爺子的那麼多想法。
他按著信件給的地址,去了趟那家藏在巷子深處的旗袍店,取她做好的旗袍。
確認完資訊後,老闆去找訂單。
旗袍店裡,擺放展示著各式各樣的旗袍。容隱也不知道她做了件什麼樣的。
虞杳杳送的那件正紅色旗袍,還收在柏悅苑裡。那天他看了眼,她沒有帶走。
所有的衣服、旗袍全都帶走了,唯獨那一件,被落在了角落裡。不知是遺忘還是不想帶走。
那張照片,在收到之後,他看過了兩遍。
她穿上的樣子,比他想象的要驚豔。
容隱斂眸,腦海中回憶了下她的上一件新旗袍。
是件水藍色的。
鳳眸不由微眯。
當時他還在跟她計較“公私分明”的稱呼。叫了“舒組長”,就不能再叫“晚晚”。
他的指腹摩挲著手中的信件,感受著上面紙張的紋路,動作緩緩。眼眸中,逐漸浸上一層濃郁的深色。
這家訂單很多,老闆翻找起來需要時間。
他也不急,就在這等著。
餘光忽然瞥見店裡最重的一抹顏色——
容隱眼眸掃過去。
是一套大紅色的重工秀禾服。
他的目光停留住。
店裡以旗袍居多。
這套秀禾服的存在感很強,並不難為人所注意到。上面以金線織就的圖案繁複又隆重,金色與紅色濃烈地交織。
很正式高階的一件中式秀禾。
進店的顧客也很容易就將目光落到它的身上。
訂單有點多,老闆找了一會兒才找出來,將旗袍裝好交給他。
容隱接過,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