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女神信步走去,宮殿好像沒變,又好像變了。
站在蟠桃樹下的少年背對著她。
在記憶裡,這棵蟠桃樹是為這位少年而種的。
少年被她私藏太久,楚江每次來都會帶些好吃的與少年分享。
他說:蟠桃是他最喜歡的食物。
想著想著,一股悲傷流進心裡形成一把鋼刀。
“事休。”
事休一轉身,還沒看清來人,就被抱個滿懷。
這一瞬間,腦子忽然宕機了,除了表情的愣怔沒有多餘的動作。
半晌,洶湧的委屈灌滿全身。
事休猛地把玉青推開,崩潰的破口大罵:“你憑什麼抱我?你有什麼資格抱我?我變
成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嗎?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事休大哭。
他哭的好無助,往日的傲氣與偽裝在這場無止境的傾盆大雨中將他淹沒。
他渴望了那麼久的擁抱,卻在他最不想要的時候得到了。
即便是知道了玉青把他推下誅仙台,封入鏡中是為了躲避珍奇女神的視野。
那在這之前呢?
說的狠話,做的狠事都是假的嗎?
玉青心中痛苦萬分,什麼也不說,陪著他一起哭。
林處看到這一幕也想起了在藍星時的父母,倍感共情。
事休雖是人偶,卻更像玉青的孩子。
哀哀父母,望子成龍心切,走向大錯。
及時止損,還有一線可能。
神界塵埃落定,新帝登基。
楚江恢復神位,執意要續做清風宗的長老,林處當然是樂意了,有一個神坐鎮,清風
宗的籌碼更高了一籌。
海倫賽一共半個月過去了,還剩下半個月。
但是發生了一點意外。
秘境不知何原因翻湧出滔天巨浪,將整座秘境都淹了。
主辦方為了保證所有人的安全,不惜利用各種符篆、陣法、寶器把人帶出來。
張茜會自然之力,清風宗就成為了群攻的物件。
“我希望清風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人一頭銀髮,具有威嚴相,是煉器閣閣主,據說他已有五百多歲,是公開的七品煉
器師。
石文傑往前一站,圓木棍緊握在手中,“煉器閣不審不查,只聽人云亦云,未免太損
失煉器閣的威名。”
柳雲飛道:“原來煉器閣是這樣不分是非,還好我當初沒聽何管者的話進煉器閣。”
突然被點名的何卿挑了挑眉毛,沒有太大的反應動作。
煉器閣閣主臉色陰沉沉的,彷彿下一秒這方圓十里便會遭殃。
“你人說就罷了,可千人說,萬人說,就是鐵證。”
“去你的鐵證。”謝依山呸了一聲,“這些人哪個看我們順眼?就算順眼的,哪個不
是被其他人威逼利誘?你長點腦子好不好?”
謝依山和石文傑的性子差不多,只不過石文傑是一言不發,而謝依山也不知是不是和上官奇宇待的時間長了,一說話不是莽就是刺。
雲卷舒大笑,嘲諷道:“有腦子還會在這裡問?”
謝依山贊同點頭,“卷舒言之有理。”
閣主的臉色臭的嚇人,那些看好戲的都噤了聲,臉色的幸災樂禍全然不復存在。
他們有些佩服清風宗了,煉器閣閣主因沉迷煉器,所以修為止步在大乘五段。
也是大陸上少有的佼佼者。
“黃口小兒!”閣主爆發出大乘五段的威壓,那些誣陷的人心中一咯噔。
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