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試,是煉器。
柳一晌心裡忐忑,拿著那些礦石就想到了在煉器房裡的種種失敗。
內心有著極不自信。
柳一晌深吸一口氣,心裡不斷念叨:心態放平,心態放平。
先要提煉,去除雜質,留下需要的精髓。
把裁切好的鐵料先在火爐中燒紅,然後移到大鐵墩上,進行主錘,下手握大錘進行鍛打。
右手握小錘,左手握鐵鉗,在鍛打過程中,上手要憑目測不斷翻動鐵料,至鐵料由紅變暗,再重新放進爐裡燒紅,如此反覆,最終鍛成大小彎度不同的鐵具。
成形後,再次燒紅,浸在水池裡冷卻,或者埋入爐渣灰自然冷卻,末了,再用磨刀石打磨,以求鋒利。
這一次,柳一晌成功了,他煉了一把劍,就是他的陣法太拉了,不然附上一層陣法,這把劍就是一品武器。
“快看,一品。”
“一品能達到這種成色,很不錯了。”
“真不愧是玖流門掌門的親傳。”
“走了一個無間堂,又來一個玖流門,真是的,晦氣煩人。”
“”
柳一晌看去,在他右邊的人是玖流門的弟子,洪飛。
洪飛頗為得意,趾高氣昂的,很享受眾人對他的追捧。
“玖流門洪飛,一品匕首。”
鑑定師高喊,李先秦欣慰滿意。
“清風宗柳一晌,不入品。”
柳一晌聽後頹了挺直的背,昨天他們比試那麼激烈,他卻這麼沒用。
場上有半成品,也有一品,就只有他一個人是不入品。
心理備受打擊。
“噗,我還以為這次清風宗也要拿第一,沒想到竟是一群只會打架的莽夫。”
“不入品,真夠丟人的。”
“昨天爭的面子,今天丟的一乾二淨。”
“不止今日,那些小娃娃哪裡會煉丹,佈陣,臉都要丟到南非國去了。”
“我看那些武器就是機緣好讓他們得了。”
“”
柳一晌的臉色瞬間煞白,自責的低下頭,罔知所措。
就連下臺的腳步都彷彿被灌了鉛,沉重許多。
“一晌,感覺如何?”林處搖著摺扇,問道。
柳一晌抬頭看了林處一眼,又自責低了回去,說話也沒有底氣,“掌門,對不起,我給你丟臉了。”
林處不否認道:“嗯,是丟了。”
柳一晌更垂頭喪氣了,掌門句話簡直比那些流言蜚語扎的還要猛,還要深。
“你丟的不是宗門的臉,不是我的臉,是你的自信心。階級侷限性,這話不假。很多人都認為人的階級是不會變的,但其實不是,人的階級是會變換的,也是最高深莫測的。能有不會變的想法,是這些人的思維,已經到了妄自淺薄,誇誇其談的地步。”
“我清風宗絕不允許有這種弟子,思維是一種複雜的心理現象,它能毀掉一個人,也能成功一個人。很多人都在努力的往上爬,但一百個人裡面,可能只有十個人能做到,甚至更少。”
“你想要成功,就必須讓你的思維清晰,不受外界干擾,遇到強勁的對手,可以就將他視為目標,不斷趨勢動力追趕,或者用你自己的方式,只要別讓動力停止就行。”
“但在這之前,你必須要清楚,階級變換是要付出應有的代價,你要時刻準備接受階級帶來的考驗,這種考驗是多變性的,可能是別人的輿論,也可能是在其中一次的打擊。”
“書不記,熟讀可記;義不精,細思可精;惟有志不?,直是?著?處。這話不只是說給你聽,還有你們。”
人的階級變換本就要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