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說不說,你都已經知道。”他眼中還有狐疑,但心卻是剎那柔軟,吹彈欲破。
“你這樣費心機對付千帆,逼我回到你身邊,也不過是為了賭一口氣。競航,你放手吧,這樣我們即使做不了朋友,還有機會不做仇人。”如有重物落下來,蕭競航在瞬間身心俱碎,胸口的連綿波紋,似那些百轉千回的往昔,在他抓不住的靈魂深處四處逃逸。他以為他能一步走到她面前,而其實她已算好了距離,他永遠都會離她還剩一步。
“剛才那句話算是我的賠償吧。”她笑的很不適時,他本已鬆懈,卻又不得不重新穿上盔甲。
“你以為一句話就夠了嗎?如果我證明語裴有暴力傾向,他一樣會被關,只不過從警局換到醫院而已。”
“你在威脅我?”她也在很短的時間裡做好了上陣的準備,他看出了這一點,剛剛以為自己的心只是吹彈欲破,現在才發現原來已經破了。
“你要是不想讓我威脅,就給出一個好的賠償條件。”
“你要的我給不了。”
蕭競航冷笑,再沒一絲手軟:“你以為我會說我要你嗎?”
她很想也對他笑,然後說一句力度足以刺痛他的話,可是無論怎麼努力,她都笑不出來,她的身體在劇烈地顫抖,她終於知道當他說不要她的時候,她是這樣的身體反應。
他很突然地吻住她,她大驚,用力推搡,腰卻被他緊緊箍住,她發瘋一般捶打著他的肩膀,他手裡毫不鬆勁,只是嘴上含的更深。
她狠狠咬破他的唇,血液沿著緊緊貼在一處的唇線滲入進去,兩人同時感到了口中的腥味。蕭競航放開她,右手拇指從唇瓣上一抹而過,眼神凌厲地像一把尖刀,她周身都是他捅出的刀口,汩汩地冒著血泡。
“難道只許你對我做這種事,我就不可以嗎?安語童,你得學會公平。”他嘲弄的一笑而過,似他擦血跡的動作,乾淨利落。
“姐,我餓了。”安語童怯怯的聲音在兩人兵刃之間穿插進來。
安語童頭也不回地說:“桌上有面條。”
安語裴“哦”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下,見蕭競航正盯著他,怯懦地低下頭去拿筷子,蕭競航先他一步搶了過來。
“這是你姐姐給我做的,你要吃自己去下。”
安語裴不知所措地看著安語童,安語童也不和他爭,拉起安語裴走進廚房。
她給安語裴重新下了一碗麵條,並關照他就在廚房裡吃,這樣可以遠離客廳裡的那個魔鬼。
等她走回去的時候,發現蕭競航已吃完了麵條,而且是一根都不剩。
“你的手藝還是那麼好,楚千帆真有口福。”
她冷著臉去收碗,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說的很強硬,因為她覺得自己已快到絕境。
蕭競航一用力,將她按倒在身旁的椅子上。
“我要籤你的新書。”
“什麼?”她對他的這個荒唐的要求,覺得啼笑皆非。
“要語裴的自由,還是要楚千帆的面子,你自己選。”
“這件事你想了有多久?”
蕭競航拿起桌上的空碗,對著她晃了晃:“一碗麵的時間。”
“那我告訴你,”蕭競航懷裡一沉,手上青瓷碗跌的粉碎。安語童整個人都在他懷裡,頭靠在他肩上,溫柔細語:“我要楚千帆。”
他恨恨地推開她,手上力道沒有做任何控制,安語童被推倒在地上,手碰到了那些碎瓷片,指尖一痛,有紅色的液體滴落到瓷面上。
蕭競航也楞住了,室內安靜地像沒有人一樣。安語童擦了下淚水,掙扎著想站起來,蕭競航突然蹲□抱起她,放回到椅子上,他高大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