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我們進來之後,你們院裡的鏢頭真是都心頭高興的很麼?”
秦玉婉語氣嬌柔,甚是好聽,在這寂靜之中突然說了一句,大家都聽得心頭一醉,但是又很茫然,不知她要說什麼,那鏢頭也是一愣,接道:“小姐,你要說什麼?”
秦玉婉瞟了屋角一眼,又冷下了俏臉,道:“只怕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你們外面的鏢頭心中都生氣的很吧,都在心想:‘我堂堂伏虎鏢局,出了這點微末事情,怎麼輪到點蒼劍派的人來插手助拳?’這才忍不住心頭激憤,相互約了一起出去好抓住幾個賊子,回來與謝總鏢頭邀功的是不是?”
秦玉婉聲音雖然婉約,但是言辭卻是鋒利,句句都說到那鏢頭心裡,那鏢頭心中大震,訥訥的說不出話來反駁,沈闕為卻介面嘿嘿冷笑道:“難道這就是伏虎鏢局待客之道麼?我們兄弟真心前來報信,沒想到卻是受人白眼。”
謝東柏聽在耳中,心中大怒,道:“範鏢頭,秦小姐說的是不是真的?”
範鏢頭見少鏢頭問罪下來,更是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結結巴巴道:“我們……我們……”
郝大奇嘆一口氣,心想:派中的兄弟都知道,小師妹這些年來越發聰明,無論別人心裡想什麼,她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既然小師妹現在這麼說,那定然是這些鏢師都是這麼想的才對。
謝嚴看了一眼,便知道事情確實如同秦侄女所說,心中氣憤,哼道:“一群廢物,這等時刻,不想著怎麼對付那些小賊,卻想著這些爭功邀寵的無聊事情……”
謝嚴正要再罵幾句,突然聽到院內一個朗朗的聲音譏笑道:“謝老兒好大的口氣啊,那就請接我這小賊獻上的禮物吧。”
大家只聽見呼的一聲,一個黑色的龐大東西穿過大門向大堂內飛了進來,直直的撞向謝嚴,謝嚴見那東西飛快撞過來,大喝一聲正要拔出大刀砍過去,待看的清楚一些,心頭大震,原來正是自己手下一個鏢師,忙收起刀子雙手運勁接過去。
剛一接到手上,只覺得一股奇大的勁力向他衝來,徑直衝到他的體內,謝嚴不敢怠慢,雙手運力抵抗,向前猛的一推,那股勁力又突然神詭般的消失了,謝嚴只是雙掌結實的打在那屬下鏢師的身上,大家聽見波的一聲,那鏢師大叫一下,口吐鮮血,落下地去,滾到了屋角,眼見已經活不了。
那外面的人又哈哈大笑,道:“謝老兒,此時你的屬下都在這窗外看著你,眼見你一掌打死了自己的手下,都心寒的很,古時有曹孟德性格多疑善慮之禍,今有謝鏢爺雙掌震殺同門之威,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啊,哈哈哈哈。”
那人在外面說的得意,身邊霎時爆發出一串笑聲,顯見他不是一個來,而是有同夥在一起。謝嚴上了那小賊的當,心頭怒極,鬚髮皆張,嘿嘿獰笑道:“小賊你休要囂張,有本事來見識一下老夫的斷魂刀法。”
外面那人哦?了一聲,又朗朗說道:“謝老兒的斷魂刀法厲害無比,那我就讓他來見識一下吧。”說完大家聽到呼的一聲,一個黑影從門外又飛了進來。
謝嚴這回心裡有準備,聽見他一說話就知道他要故技重施,嘿嘿一笑,伸出雙手,只是向飛來那人託去,卻不敢再用掌力去打了。
大家只見那黑影飛了進來,徑直飛到謝嚴面前,謝嚴伸掌一託,突然那黑影在空中動了,伸出右手,噗的一拳打在了謝嚴的胸前,謝嚴全無預防,被打的眼冒金星,噌噌退後五大步,站立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謝東柏見爹爹受傷,心中大急,喊一聲:“爹爹。”忙跑過去扶住他。
眾人這才看清楚那個飛進來的人,原來是一個道士,只是在外面道袍上披了一件黑衣服,晃眼一看就和那些鏢師的裝扮一摸一樣。
那道士一拳打在謝嚴胸口,空中翻了個身落下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