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官罷了,說好聽點,你們是皇上身邊的近侍衛,說不好聽些,你們只不過是皇宮中豢養的一群走狗而已,想要到我江平的地盤上來耀武揚威,那是……那是瞎了你的狗眼。”
華英哈哈大笑一聲,從麾下取出雙手互動著拍了幾拍,長嘆道:“素來聽聞江平大人性子剛烈,正是因為這性子在朝中得罪了不少貴人,所以……幾年前才會被先皇給貶到天荒地遠的長白府來當知事,今日相見,我才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了,江大人一口一個走狗的罵我們龍武衛的人,比起傳言中……似乎還要厲害的多了。”
江平被華英一口道出昔年的往事,不禁咬牙氣急道:“本官的事,哪要你這走狗多管。”
華英笑道:“許統領,江大人他罵龍武衛的人是狗,可是連你也一道罵進去了喲,你許統領豈不正是出身洛都龍武衛的,想去年北郡十三城之亂後,你才被皇上委派到幽州城中統管城防,短短一年後,你不會……就忘記了自己的來歷了罷?”
許衝夾在江平和華英其中,陪著笑臉左右看看,這其中無論哪一個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他聽到華英笑著說自己被江平罵了,趕緊弓腰道:“不敢……不敢!”待得又聽華英說自己也出身龍武衛,言語中頗有親近之意,慌忙又拜道:“那是……那是!”
華英眯著眼睛,輕輕瞥著許衝夾在中間左右作揖,細眼中不覺笑意更盛,他嘆了口氣,挑著手指頭又道:“江大人說我華英身份低微,沒有資格與他同臺而坐,更沒有資格傳下洛都的諭旨,這事情許統領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如就讓許統領來給江大人代為解釋一番。”
許衝聽得一愣,轉頭向華英打量過去,見他又好整以暇的閉目養起神來,他心下一轉,頓時會意道:“哦,是這樣了,江大人,前幾日華大人派在下去幽州城搬兵,順道也和新任龍武衛統領的圖滿將軍通了訊息,圖將軍那時候正在北郡巡視,華大人讓在下向圖將軍報告了關外的情形,同時也向圖滿大人奏請道:‘若要關外大事可成,必要授之於兵權,方才能節制關外各路人馬。’圖將軍聽了之後非常高興,當即拍板答應擢升華英大人為龍武衛副統領,至於委任狀嘛……便要等到圖將軍奏請洛都後才可頒佈下來,江大人你也知道,現下圖將軍是洛都城中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他金口一開,還有什麼事情是辦不來的?由此可想……華大人的委任狀即刻就會送到,江大人,您不會連這短短的幾日功夫都等不了罷?”
江平聽得牙關一咬,倒是被許衝的幾句話給噎得夠嗆,他是文官出身,曾在洛都作過禮部侍郎之職,什麼樣的場面,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識過,眼前這華英便屬於典型的小人得志,雞犬升天的模樣,那圖滿在洛都城中大興殺伐,抄了無數官員的府邸,這華英背靠圖滿,也跟著坐上了龍武衛副統領之位,江平雖對他悠哉哉的模樣看不過眼,但是這口氣實在只能咽在心底,卻是發不出來。
江平咳嗽一聲,漲著臉道:“那好,就算你有這個資格傳諭旨,華英,我再問你,你為何調了我的兵過來,卻是讓他們蹲在山坳後的茂林中,這一蹲就是一日一夜,長白山現下正是寒冷刺骨的時節,而今年的霜凍比起過去歷年都要厲害,你讓我的兵都凍成了冰犢子,卻是……卻是該當何罪?”
江平聽了華英日後的身份,這話雖然仍是說得聲色俱厲,可言下的語氣畢竟虛了,今年圖滿風頭太勁,好多尚書侍郎,甚至三皇子的府邸都被他殺頭的殺頭,抄家的抄家,江平便不想為自己日後豎起這麼一個冤家對頭,到頭來,自己若是有幸回到洛都,官復原職,可又要疲於應付圖滿的刁難和窺藐,可謂得不償失。
華英哈哈笑道:“江大人從密林中趕來,難道不累的麼,何妨坐下來說話?”
江平聽得臉色一僵,心中猶豫半晌,還是好端端的坐了下來,華英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