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柔順的髮絲頂在了楊宗志的胸前。
楊宗志看著她方才歡笑無忌的跟在眾人身後,跑來跑去,心下不禁暗暗疼惜,柔聲道:“小嬋,不是讓你就呆在家裡麼,你的眼睛不方便,跑到這裡來,萬一被火燒了,被沸水燙了,可怎麼辦?”
小嬋的心底裡甜膩的緊,卻又有些酸楚不已,多麼想要抬起小腦袋,真真的對望他一眼,可惜卻又萬分不敢,只得繼續垂著小腦袋,搖了搖頭。
楊宗志轉身吩咐道:“紫兒,你先帶著小嬋回去吧,她怎麼能過來這邊?”
索紫兒一邊忙碌,一邊咯咯嬌笑道:“哥哥,我可勸不動她,她早上聽說我們要過來,無論如何也要跟著,我們把你說過的那些話,都跟她說過了呀,可她就是不聽哩。”
楊宗志低頭柔聲道:“不是不讓你過來幫忙,而是這邊實在雜亂的緊,你……你的眼睛不好使,大家怕照顧不到你。”這小嬋姑娘自從關外回來後,性子便愈發開朗,時而能看見她會心的微笑,她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嘴巴又不能說話,大家平日都讓著她,對她極為遷就寵溺,可寵著她來軍營,豈不是在搗亂。
小嬋撇了撇柔軟的紅唇,小腦袋垂得愈發的低,眼見著都快要抵到她酥嫩的小胸上了,楊宗志不禁嘆了口氣,頭疼道:“罷了,你若是實在想要幫忙,便到營帳裡來,沏沏茶,擦擦桌子,這總成了吧。”
小嬋聽得心頭大喜,乖巧的點了點小腦袋,抬起頭對楊宗志露齒一笑,些許麗日下看得分外妖嬈,楊宗志便牽著她,將她帶到了營帳中,讓她先在一旁坐下了,自己低頭去繼續看著倩兒所繪製的地圖。
外面不時有義軍操練的整齊喝聲傳來,這營帳內卻是幽靜的很,兩個人對頭而坐,楊宗志仔細的盯著桌上寬寬的羊皮地圖,不曾察覺到,不知何時……小嬋已經輕輕的抬起了小螓首,對著他的坐像痴痴的凝視,眼神嬌痴嫵媚,悠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端的風情無限。
過了好一會,楊宗志已經堪堪入了神,小嬋才幽幽的吁了一口香氣,轉而走到一旁的茶桌上,取了一面乾淨的茶杯,用潔白無瑕的袖口溫柔的擦拭過杯口,再端起茶壺往裡面倒了滿滿的一杯水,靜悄悄的走到楊宗志身後,將茶杯在他面前放下。
楊宗志嗯的一聲回過神來,低頭一看,一汪淺綠色的茶水甚至還盪漾著餘波,茶杯的柄上還有一隻翠玉般的小手兒,輕輕的在杯口摩挲著。楊宗志心底一柔,呵呵笑道:“多謝啦!”便牽起茶杯喝了一口下去,茶水溫熱,帶著甘甜之味,恍如此刻的心情。
他放下茶杯,笑道:“你再坐一坐,我想一些事情,便來陪你說話。”小嬋溫柔的甜甜一笑,便在他對面又重新坐下,楊宗志看著她素淡的小臉上喜意一片,不由得心頭一動,又道:“我有些事情,苦於沒人可說,你要是不煩的話,便聽我說話,好不好?”
小嬋面色大喜,趕緊重重的點了點頭。
楊宗志嘆了口氣,將身子沉沉的靠在椅座後,惆悵道:“今早,我作了一件事,也不知是對是錯……”當下他拿住話頭,便將昨夜如何得罪顏飛花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又說起今早顏飛花率人來投,自己答應首肯。
他說這些話,想來是這些顧慮憋在心底裡,實在難受,要說他此刻絕不後悔,那定然是假的,但是就這麼去開口拒絕顏姑娘,似乎又唐突的緊,小嬋過去在黑風寨和顏飛花碰過面,她聽起來自然不會陌生,她微微露齒一笑,忽然執起桌面上的一隻狼毫筆,按住宣紙寫字道:“那位姐姐她不會害你呀。”
小嬋的字型小巧雋秀,過去在小明河的河畔,楊宗志曾和唐小婕等人見過一次,不過那一次是沾了湯汁寫在桌面上,這一次才算真真見過她的墨寶,楊宗志看的心頭一動,不禁暗想:“瞧不出……她這般盲眼的小姑娘,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