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志微微一愣,介面道:“只是什麼?”
毛壇主轉頭瞟了楊宗志一眼,苦笑道:“只是到了第十三招的時候,他突然換了個招數套路,這招施展出來竟是鬼神莫測,全無痕跡可尋……也許是我們平日裡都太小看這熊百平了,他要麼是藏私藏拙,要麼就是胸有大智慧,心存大野心。他這招一出來,哥哥我居然全然無法抵擋,被他一掌切中胸口,這才敗下陣來。”
楊宗志口中哦的一聲,心中不斷思忖: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不然依我的想法,他們同是四大壇主中的人,又是多年相交,怎會一個被另外一個如此輕易獲勝,看來這中間倒是有些蹊蹺。
毛壇主見他鎖眉沉思,在他耳邊道:“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嘛,就是哥哥我一直等著賢弟你來完成這件事情的。”
楊宗志見這毛壇主雖然其貌不揚,甚至老態龍鍾,但是心胸智計都是不凡,心中不由得收起自己一貫對於江湖人士的輕視之心,抱拳作揖恭敬道:“要小弟去作些什麼,大哥只管吩咐就是了。”
毛壇主滿意的一點頭,才道:“我正好要作出深受重傷的模樣,他們在我們風神壇下,一定安插有奸細探子,這樣我受傷的訊息,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知道了,那他們對我們風神壇,更會不放在眼裡,下面的事情,就要依靠賢弟你來相機行事了。”
楊宗志微微一窒,暗道:我對羅天教內的情形如此不熟悉,若叫我去找出幕後之人,只怕是難於登天。只得道:“大哥,小弟怕自己作不了這件事情,到時候壞了大哥的大事,豈不是糟糕的很。”
毛壇主呵呵一笑,道:“賢弟,你這些年總是想要升作正壇主,現在不正是在教內建功立業的好機會了麼?你怎麼又想要放過的?……只是你自己也要當心一些,今年以來,我教內實力空虛,教主他老人家不知受了什麼人暗算,現在看起來情況很是不妙,而且教中的四大長老,在幾個月前被教主派到北郡去辦事,到現在音訊也沒有一個傳來,再說到教中的蘇瑤煙右使,自從去年就在在北郡望月城經營教內的生意,原本教主已經發了召喚出去,但是她到現在竟是沒有露面……”毛壇主一口氣說了幾句話,微微平氣休息一下,將手中的鼻菸壺放在鼻子下吸了幾大口。
毛壇主吸了幾口,便有嫋嫋的煙氣從口中緩緩噴了出來,在兩人之間瀰漫,楊宗志卻是呆住,暗道:怎麼……怎麼煙兒還沒回來的麼?她比我更早就從少室山動身了,竟然比自己還要遲到西蜀的?他隨即想起在少室山遇到的賀老大三人,尾隨煙兒身後的事情,揣測道:看來煙兒可能也遇到了霸天門的人,所以耽誤了行程。
毛壇主舒一口氣,緩緩道:“那麼現在教中左右使者,四大長老和風火雷電四大分壇,只剩下左使者容嬤嬤和我們四大壇主了,地火壇的白壇主前些日子教主五十大壽之前,不知為了什麼事情,在外面被夫……被那假教的何夫人打傷,現在還昏迷不醒,他地火壇的日常事務,現在都是宗維副壇主來主持,此刻哥哥我也受了重傷,我們風神壇的教務自然也落到賢弟你的身上了。”
毛壇主見楊宗志垂頭聽自己說話,不再推辭推諉自己的責任,暗自點一下頭,嘆道:“哎,想我大好羅天教中,只剩下驚雷壇的熊百平和叱電壇趙赫完好無損,而這熊壇主粗莽簡單,徒具匹夫之勇,趙壇主卻圓滑世故,行事為人不好琢磨……真不知道幾日後天祖祭祀大會上,我們與那假教之間比武定教,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啊。”毛壇主說到這裡,深深嘆了口氣,眼神中不禁透出一股濃重的憂慮。
楊宗志聽毛壇主一口氣將現在羅天教內的形勢分析得清楚透徹,彷彿對自己甚為推心置腹,猶豫片刻,忍不住問道:“既然教主他老人家現在下不了床,那現在教中的大事,都是誰來負責處理的,難道一直都這樣群龍無首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