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穴下面平平的,哪有什麼淤塞,分明什麼都沒有,還說你不是裝傻充愣?”
楊宗志一愣,忍不住也伸出手在自己腦後摸了一摸,確實是沒有摸到什麼小包,但是他對於這些穴位醫道的原理,根本所知有限,自是訥訥的辯解不出來。
楊宗志奇怪道:“那便怪了,我分明記不起來十歲之前的所有事情,聶前輩你又說我沒有失憶,這事當真解釋不通,我也不明白這個道理。”
容嬤嬤聽了聶雲蘿的話,本也色變發怒,但是她看著楊宗志的模樣,卻絲毫沒有驚慌失措的表情,而是一臉疑惑不解的神態,倒是若有所思的又緩緩坐了下來。
聶雲蘿再道:“毒經有云,人體失憶,乃是外力侵襲或者內心困擾,此二事都要透過腦後玉枕穴經脈相通,若不通,便會導致失憶。這難道還能有假不成?”
容嬤嬤思慮良久,忽然抬頭道:“不對,師妹。”她情急之下,多年不曾喊出口過的師妹,卻是一下子叫了出來,聶雲蘿一愣,面上湧起一陣複雜之色,卻是低低嗯了一聲。
容嬤嬤卻還沒察覺出來,又繼續道:“師兄……師兄他有一門功夫,是從西域的羅蘭心經上偷學出來的……”
“羅蘭心經?”這個名字倒是甚為熟悉,楊宗志軒眉一昂,微一沉吟,便記憶起來這是齊天派的洪嵌離與北斗旗丁晚成爭鬥的那部心經,可惜已經於三年之前落入江水之中了。
聶雲蘿忽的驚奇,鼓掌道:“不錯,借身大法!”她說到這裡臉色一黯,低聲道:“但是師兄他……他若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刻,肯定是不用採用這個辦法的,因為使用此功夫的,最後無不經脈逆行,七竅流血而死。”
容嬤嬤點一下頭,猛然與聶雲蘿對視一眼,毫無徵兆的二人同時搶出,搶到了楊宗志的身邊,然後一人伸出一隻手,握住了楊宗志的雙臂,楊宗志大驚,啞聲道:“你們作甚……”話還沒說完,只感到兩股內力從自己的雙臂分別湧了進來,經由自己的雙手,一齊湧到了自己的胸口。
筠兒也是大驚,放下手中握著的酒壺,嬌聲喊道:“嬤嬤……嬤嬤你作什麼,你們……你們放開大哥。”說完便要伸手過去將大哥拉過來,西門松在一旁伸手一拉,便將筠兒拉了開去,才輕輕搖頭道:“莫要驚擾她們,她們正在行功。”
筠兒聽了爹爹的話,才稍稍放下心神,轉回頭來呆呆的問道:“她們……她們行功作甚麼?”
西門松搖了搖頭,緩緩道:“爹爹也不知道,不過……不過看來她們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楊宗志一身功力為秀鳳的附骨寒氣所制,本就無法運勁抵抗,現在聶容二人的內力湧到了胸口,他一時只感到以自己的胸口為戰場,這三股內力互相爭鬥了起來,初時聶容的內力威力甚大,逼迫得那股寒氣緩緩後退,只是到了一個時限,那股寒氣卻更是後勁十足,不但慢慢搶下了主動,甚至還將聶容二人的內力逼出了體外。
容嬤嬤和聶雲蘿一齊啊的一聲,又砰的鬆開了手,然後急劇的彎腰喘息,容嬤嬤喘了幾口,抬頭道:“小子,你體內那是什麼內力,怎麼……怎麼如此奇怪的?”
楊宗志苦笑一聲,介面道:“前幾日,我們一道去追查熊百平身後之人的下落,那天晚上我去追那個鳳舞池的人,被她……被她在體內注入了一股寒氣,壓制住了自己的功力,我也是萬分無奈。”
聶雲蘿緊聲問道:“是不是附骨寒氣?”
楊宗志點頭嗯了一聲,聶雲蘿咯咯的嬌笑,揚眉道:“若是你當真被師兄使了借身大法,那……那這鳳舞池的小妖精便用錯了手段,只因我們陰葵一門,偏偏多的是對付她們鳳舞池的法子,咯咯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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