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能耐知之有限,可皇上又怎麼會不清楚,我一直心想,皇上要麼不派人來,要派來的定然也會是當朝幾位大將軍中的一個或者幾個,嗯……難道是……東南三皇子那邊的戰事吃緊,皇上身邊實在是抽調不出人手了不成?”
眾人一道看著楊宗志踱著步子,走到山崖邊站下來,雙眼看著天際發呆,大家一起暗暗發愣,心想:“這等時刻,他還在想些什麼?”
費幼梅看得心頭一疼,忍不住便要上前去說話,柳順意卻是看著那山崖想著昨夜之事,不由得搶先出來,將楊宗志拉扯回來道:“楊兄弟,你別擔心,咱們長白劍派一定全力護住你的安危,你說你是個反賊,哈哈,咱們這山頭上,又有哪一個不是反賊,咱們都是一樣,不分彼此。”
楊宗志回頭笑道:“擔心倒是不會,官軍行進很慢,一時半會攻不上來。”他說到這裡,忍不住心頭一跳,窒然又道:”是了,我想起來了。“
柳順意愣住道:“你想起來什麼?”
楊宗志恍然道:“柳師兄,昨夜咱們一道來這山崖邊看看,我本來心中想起來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是……後來咱們一打岔,我又給忘掉了,此刻我又在重新想了起來。”
柳順意聽得面色一紅,昨夜裡一打岔,自然是說的自己想要害他那一刻,只是楊宗志對昨晚的事情分毫不提,而是繼續說道:“我昨晚看到這南坡,北坡,便在心想,江平明知道後山有退路,為何會派了少少幾隊人馬守在後面,難道不怕……難道不怕咱們打過不前面的,狗急跳牆從後面逃走麼?”
費清聞言點頭道:“是,有點道理,我們若是打不過前面的大隊人馬,自然拼了命的向北坡下逃竄,後面人數留得少了,許是一個空擋可以利用,也說不定。”
楊宗志笑道:“費叔叔,這件事情咱們輕而易舉的便能想出來,那江平大人真的愚鈍到了如此地步?況且他身邊現在還有一個從大內出來的人,對我的事情不致於半點沒聽說過,依我來看,這後山的北坡……說不定才是個真正的陷阱。”
眾人聽得哦了一聲,暗自都泛起疑竇,楊宗志走兩步,只覺得胸中脈絡逐漸清晰,便道:“是這樣了,我又想起那天驚馬的事情,那個人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當然明白我數度上過戰場,馬背上的功夫想來不會太差了,他難道真的要用一隊驚馬便要將我活活的撞死?”
說到這裡,楊宗志忍不住又搖頭道:“我想那人不致於會如此小覷於我,那天山道雖然狹窄,驚馬來勢很快,但是以我的能力,卻還是能夠從容避開的。”
董秋雲嬌笑道:“志兒你又何必過謙,清哥也說過,你的輕功乃是當世難尋的,況且這些日子你的內力也有大進,不然……可不會將我們的寒玉鐵門也給掀翻了。”
楊宗志搖頭哈哈大笑道:“那不是我……那是朱大哥作的,他神力無敵,就算是我也比不過,這些日子他擔心自己唐突了劍派的人,便躲在後院裡餵馬,一直沒有露過面。”
頓了一頓,楊宗志繼續道:“這樣看來,那些人當日放縱驚馬而來,卻不是為了撞死我了,那麼他們……他們是要撞死我的身邊人,畢竟驚馬狂奔,我若是自保尚且有餘,但是要將身邊的婕兒和朱大哥等人一一都救下來,這就難上加難了,山道狹窄,四周根本沒有容身之所,我或許可以依仗輕功縱躍到山崖上,但是要抱著朱大哥和婕兒一道逃險,我便半點把握也沒有了,若不是那天我跳上頭馬的背後,看到它臀後染滿刀傷,可真的會素手無策的。”
楊宗志吁氣道:“這樣一來,他果真是為了對付我的身邊人設下的計謀,可殺了我身邊,又有什麼致命的好處,需要他這般運籌帷幄?”柳順意站在他身旁,見他苦苦的皺起眉頭,彷彿這個問題實在難以抉擇,便在心頭反問自己,暗道:“若是有人害死了師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