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什麼?”
“你還是總能看穿我。”狐玉琅扶住她雙側的椅臂,彎下腰來湊近了她,“應昱並不知,現在這條無常街裡所有月族的人,全被我排除乾淨了。這無常街,本就是你父親交給我的,現在,我打算把它送給你。”
她表情看不出任何波動。
“包括和這些人的合作……”他說,“也同樣是我送你的一份禮物。”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眸中的警惕反而更濃烈了。
狐玉琅視而不見,指彎輕輕掠過她眼角的蛇紋,又一路虛晃著撫過她的頸子,最終停留在她衣服下面所遮蓋著的那片羽翼的部分。
她的身體驟然無比緊繃起來——狐玉琅該不會連她身體裡的變化都知道了吧?
可狐玉琅卻話鋒驟然一轉。 “那天,霸相爺在這裡,跟我說過一些話……”
【“我有位故人。”汪若戟的手指摩挲過盞沿,說,“她總說,全是別人的錯,於是幾乎憎恨所有人,憎恨整個世界。但其實她自己並沒有意識到,她只是把自己當做那個錯誤。”
“她不是在憎恨世界,她不是在讓犯錯的人來彌補她。她是憎恨自己,她是在把自己當做唯一的錯誤來修正。”
“自始至終,她想毀滅的,都只有她自己。”
“而我……”汪若戟說道,“我曾經任由她如此對待自己,這次,我不會再重蹈覆轍。”】
狐玉琅將那天的對話字字說給她聽,“他那位故人,就是你。”
“………”
“而昔日種種,有關於你,我全是聽聞。”他的手指重新停留在她的眼角,“如今,這無常街,這歸雁宗弟子……一步一步,一個又一個臺階,我會鋪至你的腳下。”
“………”
他看入她的瞳中。
“你跌落深淵時,我不過一過客。”他輕輕托起她的臉,“但現在,我是你枕邊人,我是你的琅哥哥。他們怎樣把你拉下來,我便怎樣把你重新送上去。別說是萬峰之巔,就是扶搖九重天——我也定要把你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