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冷冷無波,她鬆開牙齒,舌尖輕輕『舔』過筆尖,於是肆意的笑更加邪妄了。“說白了,我就是利用你去『色』.誘她。”
“我真的非常非常想看看那個鳳女藺雀歌是否真如傳說中那樣……的,還是如這個世間所有人一樣,都不過是披著一張好看的人皮而已。”
“……”空寂的氣氛裡似乎有那麼一瞬間,空氣變得稀薄而凝滯。而他彷彿都要泯於黑暗之中,連燈火的倒影在他的眼裡都寂滅如灰。
久久,他說道:“屬下明白了。”
“嗯。”墓么么滿意地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繼續埋頭寫東西。
“屬下有些喝多了,先告退。”他說道。
吱嘎——
門關上了。
墓么么放下了手裡的筆。
看著自己下面寫的一行字:“詛毒:施術者通常利用天平型幻陣所施……解毒之法,需貢以下之物:……荷木酈……”
這個玩意兒。
真的是,頭痛啊。
她想。
門外。
佇立在門邊的男人——
彷彿融入了夜『色』,又彷彿被夜『色』帶走了靈魂。
他沉默著看著自己的右手。
緊緊地攥緊了拳頭。
腳下的水窩裡,清晰地倒影著他的臉——漸漸地起了一層厚厚的霜華,將他那絕代的容顏,模糊地只剩一雙寫滿了傷痛的眼。
……
墓么么抬起了頭。
看著重新戴好面具推開院門離開的染霜,面無表情地繼續伏案,寫下了另外一行字:
“吾父親啟。”
“一切如策,策果,鋒斷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