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更加驚訝,甚至周晨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些夾雜著恐懼的興奮之情。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你這,可是要挫骨揚灰啊。”
“這是不死不休的啊。”
肖恩說這話的時候,或許因為緊張,或許因為激動,身體都在顫抖。
聽到這話,周晨直勾勾的盯著肖老,認真的說道:
“可是,我想活。”
“那些被止痛藥毒害的人想活。”
“那些被資本主義壓迫的人想活。”
“那些被哥譚這無休止的恐懼和黑暗給按在地上掙扎的人,想活。”
“而,他們在。”
“我們,就不能活。”
肖老愕然,然後靜默無言。
一旁的朱老,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對話,卻只是眼觀鼻,鼻觀心,並沒有流出什麼好奇的神色。
不過,朱老如此,周晨卻不能不解釋,他一臉正色的說道:
“朱老,我希望藉助您的這部典籍,快速的將華藥,推廣到全市的範圍裡去。”
“至少,在那些看不起病的社群,我需要至少每個社群,有那麼一個人。”
“能夠藉助您這本典籍,為那些看不起病,卻又不願意吃止痛藥的普通人。”
“能嘗試著治療疾病。”
聽到周晨的話,朱醫生還沒有什麼動作。肖恩卻直接跳了起來。
“瘋了,你真是瘋了吧。”
“你這是非法行醫,你知不知道!”
“這是違法行為!”
周晨看著肖恩,神情非常冷漠的說道:
“我知道。”
“可是,他們告誰呢?”
“告誰?當然是。。。”
肖恩的腦海中,電光一閃而過。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周晨要將朱醫生派到這裡,為什麼,朱醫生只是半推半就的,就大大方方的收了這麼多的徒弟。
為什麼,自己只用一瓶酒,甚至一兩茶,就能換來一個學徒的資格。
總以為,是自己算計了對方,想不到,自己才是被深深算計的那個。
他深深的看了周晨一眼,緩緩坐了下來,口中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息,幽幽的說道:
“市長,好算計啊。”
周晨坐直了身體,臉上並沒有什麼羞愧的神色,坦然的與肖恩對視道:
“這些選擇,我並沒有逼他們,是他們自己做的。”
肖恩長哼一聲,沒有說話。
直到這一刻,肖恩才意識到。周晨的目的,到底有多深。
曾幾何時,自己以為,自己已經看穿了市長的意圖。
那就是,培養華醫人才,逐漸佔據基層社群中,醫藥能力不足的那部分市場空間。
透過這樣的行為,推動部分華藥產業的發展。
若是這樣,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他都覺得是個好事。
哪怕這個華藥的企業,最終是被周晨收入囊中,利潤的大頭並不會被那些種植藥物的普通人得到。
但起碼,解決了基層的看病難的問題。
這也是值得的。
因此,對於朱醫生的到來,他極力的提供幫助,甚至在自以為弄清楚周晨意圖的情況下,極力撮合著朱醫生收徒。
,!
對於羅賓遜公園裡的這些木頭人,肖恩一直覺得,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若不是他的執政失敗,他們也不至於被社會給打擊成這個樣子。
因此,若是能給這些人謀得一些機會,讓他們學到一些技能,重新找到人生的意義。
那他也算是能給自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