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看著塞林娜，一時間，雖然嘴上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有些感動。

近日來的輿論攻勢，雖然對他造不成任何傷害，卻對他的心理產生了巨大的衝擊。

他不明白，自己這麼出生入死的去懲處罪惡，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的人來抨擊自己。

那個小女孩的影片，他也看到了。說實話，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自己也會站在小女孩一邊。

一方是強勢的超級英雄，另一方，是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出於憐憫弱小的本能，自己也會覺得，一定是蝙蝠俠做了什麼事情。

畢竟，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可是，作為當事人，他的記憶裡，根本沒有這個小女孩的存在。

殺沒殺人，他自己心裡不清楚嗎？

“那個小女孩的影片，你看過嗎？”

布魯斯·韋恩接著問道。

塞琳娜有些意外，似乎是沒有想到，布魯斯會接著提問。

“看了的，少爺。”

“你怎麼看？”

布魯斯像是一個求知的小孩，迫切的希望得到一些幫助。

塞琳娜似乎有些疑惑，搖了搖頭說道：

“有什麼特別需要解釋的嗎？少爺？”

塞琳娜的反應，讓布魯斯都有些困惑，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小女孩不是在影片中，指控蝙蝠俠，說他殺了人？”

“哦，您說這個啊。”

塞琳娜似乎恍然大悟。

“我知道，你肯定會同情小女孩的遭遇，可是，我是想說，這個事情，有沒有可能還有別的原因。。”

韋恩試圖解釋著，此刻的他，非常希望得到一個不同於網上的支援的聲音。

“證據呢？”塞琳娜冷靜的反問道。

“什麼？”

布魯斯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我的意思是，小女孩指控蝙蝠俠殺了人，證據在哪？”

“總不能是，她一哭，就能當作證據了吧？”

塞琳娜的臉上，露出了有些荒唐的神情，彷彿聽到了什麼很無厘頭的事情。

“可是，他們不在乎證據。”

布魯斯有些為難，他當然知道，這個事情，不可能有證據。可是，這種事件，哪裡需要什麼證據？

“那就不要在乎他們好了。”

塞琳娜的表情非常恭敬，可話語十分清醒。

“無理取鬧的人，是不會在乎真相的。”

“現在，只不過是，那些蝙蝠俠的支持者，沒有證據出來反駁，才造成了一家獨大的局面罷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布魯斯·韋恩瞬間從神情恍惚的狀態中，醒了過來，重新陷入了思考。

眼見少爺不再說話，而是托腮開始沉思，塞琳娜微微一笑，也不再打擾，轉身離開了少爺的辦公室。

幾天後。

網上，針對蝙蝠俠的聲討，愈演愈烈。

眼見事情的熱度越來越高，不少網紅達人，開始蹭熱度，做流量。

隨著一名叫作：“蝙蝠俠殺了我父親”的使用者，因為上傳了一份聲淚俱下的控訴影片，而獲得了巨大流量。越來越多的網路達人，開始模仿這一做法，上傳類似的影片。

一時間，蝙蝠俠幾乎憑藉一己之力，在網路上完成了屠城的壯舉。

這明顯荒唐的一幕，卻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網民，參與進來狂歡，魚龍混雜之下，對蝙蝠俠的批判，成為了流量密碼。

賣慘，哭嚎，只要足夠慘，只要足夠恨，那就有流量。

只要有流量，那一切，皆有可能。

而那些理智尚存的網友們，在這群魔亂舞面前，根本招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