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科內沒有急著做答，而是不斷的婆娑著杯子，在做著思考。

這個事情，他拿不太準真假。換以往，他拿不準的事情，他就不做了。

可這一次不一樣，這一次，只有這個業務是真的。那他還不得不做，因為，他已經等不起了。

伊蓮此時並沒有著急要一個回覆，只是靜靜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靜靜的等待著法爾科內的回答。

她的心裡，其實也十分焦灼。鋪墊那麼久，做了許久的局，就為了這一刻。萬一法爾科內不上套，那一切都白玩了。

一旁的馬老，臉上卻十分的淡定，甚至主動開始給其他二人倒上了茶。

從各種細節已經看出法爾科內態度不太對勁的他，此時反而隱隱的有一種大膽的猜測。法爾科內對此單勢在必行。

“聽說，最近哥譚不是很太平啊。”

法爾科內突然開口問道。

“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聽到一些傳聞？”

“嗯？”法爾科內突然不按常理出牌的提問，讓伊蓮的心頭一緊。不過，還是很快給出了反應。

“先生指的是？”

法爾科內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伊蓮，又看了馬老一眼，說道：

“聽下面的人說，最近好像有一批小毛熊，在擾亂治安啊。”

“毛熊的人，還在吶？”聽到這話，馬老輕抿茶杯，毫不在意的說道。

“不是法爾科內先生幾十年前就讓他們銷聲匿跡了嗎？”

“怎麼，如今是弄出了什麼收拾不了的麻煩事嗎？”

法爾科內的話，其實暗藏試探。明面上問毛熊，其實便是指斧頭幫。他當然知道，斧頭幫和唐人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是一方面，這份聯絡並沒有實質的證據，另一方面，馬老和唐人街也已經脫鉤。

因此，無論怎麼樣，這個事情都是聯絡不上馬老的。他的這份試探，更多的，其實是在看馬老對於這個事件的關注度。

斧頭幫的出現，在法爾科內看來，其實並不意外。時間久了，出現個一兩個反骨仔，這也再正常不過了。也就是自己的心思還不在整頓秩序上，不然，拿捏一個斧頭幫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是伴隨著斧頭幫的出現，法爾科內明銳的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結合警局的活動，他明銳的察覺到，似乎有人在刻意銷燬哥譚的毒品。

他當然懷疑過警局，但戈登給出的理由，讓他也能理解。

戈登早在行動開始前，就派人來表示過，他需要政績，轉正。並且承諾，警局行動，絕不會碰法爾科內家族的任何倉庫。如果實在需要，也會提前打招呼。

這本是個好事情，官方幫他掃除競爭對手。可他卻總覺得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出言試探。

可馬老這種老江湖，一下就明白了法爾科內的意思。一句“十幾年前就讓他們銷聲匿跡了。”看似吹捧了一下法爾科內的實力，實際上，卻是在堵住法爾科內進一步問話的可能。

既然你十幾年前都有能力把他們鎮壓下來，你如今還問我們幹嘛呢？是你實力不行了？還是對方太強大？

無論哪種，法爾科內都不可能主動承認。要知道，現在可是在談業務。主動認慫，那這筆生意還做不做了？

“哈哈哈，不過幾個小毛熊而已。”

“能弄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法爾科內一擺手，揭過了這個話題。

“讓法爾科內不快的人，基本都在向上帝懺悔。”

馬老笑著點點頭，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場面，一下安靜了下來。三人靜靜的品著茶，心中各有所思。

茶桌旁的水，咕嘟咕嘟的燒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