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讓警察局上。不過，不要讓你的人來。”

周晨的話，讓戈登有些傻眼。不讓他的人來，其他人他也指揮不動啊？

“啊？市長先生，這？。。”

戈登有些為難，作為一個警長，面對市長的行動安排，他要說自己指揮不動手底下的人，屬實有些尷尬。可這卻又是事實。

周晨擺擺手，並沒有在意戈登的窘迫，坦然的說道：

“不用不好意思，哥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你清楚，我也清楚。這並沒有什麼好尷尬的。”

“面對這些困難，我們要想辦法去解決他們，而不是找一塊遮羞布蓋住。”

“面對問題，既不能躲避不理，也不能想當然。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一步一個腳印的向前走著。”

“畢竟，咱們的目標，是重建哥譚。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周晨的話語，讓戈登尷尬的神情好轉了不少。對於周晨的話語，他十分認同。點點頭，等著周晨接下來的計劃。

“警察局內，其實也就三股勢力。”

“一派，是你的部下，忠心於警察身份，恪盡職守，願意為哥譚建設而犧牲自我的警察。”

“另一派，是幫派安插進來的成員，警察的身份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層外衣。他們的本質依然是唯利是圖的幫派成員。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其實也純粹得很。”

“而第三派，是曾經是警察，但在金錢和權力的收買下，逐漸的淪為了資本走狗的人。”

周晨頓了頓，加重了語氣。

“嚴格來說，第二種人，並不算你的心腹大患。畢竟，他們的身份註定就是和警察是對立的。如今讓他們混到警局，也不過是因為哥譚的政府太過於腐朽不堪。”

“一旦完成政府的整頓，他們這群人，是第一時間會離開這個隊伍的。”

“你真正的心腹大患，是第三種人。他們披著警察的外衣，卻幹著比黑社會更加殘忍的事情。”

“他們在表面上是你的同事，是你的戰友。甚至會主動為你佩戴軍功章。”

“但背地裡，卻不知道會向你捅多少刀。”

“這群人，才是你真正要花精力對付的主要敵人。他們是隱藏在我們隊伍裡的叛徒，是重建哥譚道路上，最大的阻礙。比起幫派成員，他們才是最想要至你於死地的人。”

“因為，一旦警察局恢復正常，走上應有的道路。”

“幫派分子大不了重回幫派，但靠著出賣警局利益，迫害人民而得益的他們，已經無路可走了。”

戈登聽到周晨的話，頓時有種茅塞頓開之感。警察局內的派系，自然的在他腦海中劃分了開來。

的確如周市長所說，諸如現任警長之流，名義上還掛著警察的頭銜，乾的卻都是幫派的活計，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也一度想不通，明明警長之流並非幫派出身，為何屢屢在他恢復警局正常化的關鍵節點，冷不丁的使個絆子。

曾經，他一直覺得，大家都還是同事，沒有脫下這層警服，證明都還有一顆為人民服務的心思，最起碼也都有著身為警察的基本操守。

可事實上，除了表彰的時候，他們積極踴躍；發錢的時候，他們活躍在一線。幾乎就難以再看到他們的身影了。

而每當戈登要推動改革，要推動警局的訓練。他們又總會以各種理由，光明正大的搪塞自己。不是出於大局考慮，就是為了穩定著想。

周晨的一席話，徹底的點醒了戈登。突然間，他意識到了，為什麼這麼多年，自己一直失敗了。

連敵我都分不清，又怎麼成功得了呢？

“那市長的意思是？”想到這裡，他也不再猶豫，主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