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先吃點東西。”
看到戈登坐下,周晨主動給他倒了杯水。
戈登點點頭,拿起水杯,猛灌了一口,又拿起披薩,簡單的吃了兩口。接著對著市長說道:
“您將藥給這人之後,我就一直跟著他,走出了醫院。”
“您猜的沒錯,這人是職業的。”
“他走出醫院後沒多遠,就在一處拐角,把藥交給了另一個人。”
周晨端起杯子,淺淺的喝了一口檸檬水,對於這一點,他絲毫不意外。
“距離隔得有些遠,我沒有太看清。”
“不過,應該至少賣了四十元。”
說到這裡,戈登也回想了一下。
“四十塊,我滴乖乖,一下翻了四倍啊。”
“這生意有搞頭啊。”
保羅一邊嚼著披薩,一邊嚷嚷道。作為財務,他一向只對利潤敏感。
可週晨卻是皺了皺眉,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等會,你是說,賣了四十元?”
戈登仔細回想了一下,點點頭,確認到:
“對,至少四十元。”
“我親眼看到他們拿的錢。十元紙鈔的樣子,至少是四張。”
周晨有些困惑,自己喃喃自語道:
“這就有些弔詭了。”
“兩盒藥的售價,也不過八十元。”
“如果將這個視為產業鏈的話,這才第一個環節,怎麼會就拿出了一半的成本。”
“這不太符合產業鏈的邏輯啊。”
周晨撐著手,思考著。
“我蹲在路邊,一直守著那名收藥的男子。”
“在我們之後,他又陸陸續續收了大概十多盒的樣子。”
“他將所有的藥都拆掉包裝後,放進了袋子裡。然後,便開車向城外開去。”
“幸好我早有準備,趁他點火啟動的功夫,在他的車上黏上了定位器。”
“跟著定位器,我找到了一處廢舊的工廠。”
“潛伏進去,男子正在和別人交易。”
“空落落的工廠,其實並沒有太多人。只有一條流水線正在工作。”
“我在工廠裡潛伏了好一會。”
“看到他們是如何對這些藥品完成再加工的。”
“再加工?”
聽到這個詞,周晨和保羅都不經有些疑惑。
這都已經是藥品了,為什麼還要再加工?
“對,我親眼看到他們的工人,將每個藥品都剝離出來,投入了機器中。”
“機器會將這些藥品碾碎成粉末裝。”
“然後,他們會將這些粉末和另一堆白色的粉末混合在一起。”
“得到的新品,將分袋包裝。”
戈登也有些疑惑,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把藥碾碎,再重新壓制,這純屬於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啊。
聽到這裡,周晨卻隱隱約約有了個想法,一個很大膽的猜測。
“之後,你就回來了?”
周晨問道。他和保羅在這裡等了近5個小時,戈登才出現。他覺得,拜登應該還有別的收穫。
戈登搖搖頭,說道:
“在蹲點的時候,我恰巧碰到了一批來買貨的。”
“他們買的,正是這混裝的粉末。”
“我同樣給他們的車上裝上了定位器。”
“可我不敢靠得太近。”
“定位器顯示,他們去了很多個貧民窟。”
“看樣子,像是去送貨的。”
“我一一跟著他們的車轉了一圈,可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