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戈登斜靠在辦公桌旁邊，盯著眼前的周晨，說道

“情況我已經和你說過了，這是我們唯一破局的機會。哥譚，已經是死水一潭了。不把水攪渾，我們不可能有辦法！”

周晨背靠著沙發，抬著頭，盯著眼前這名為哥譚費盡心思的警長。

在進入辦公室後，周晨便將他的計劃，以及和企鵝人的交易，告訴了戈登。

根據戈登的調查，在哥譚市的西慈善醫院內，藏著一個巨型的人體器官處理窩點，但窩點的具體位置，以及內部的武力分佈情況，並沒有打探清楚。只知道每天夜裡，都有巨量的人體器官會從這個窩點被分散發往世界各地。每週五，是醫院內部換班的日子，窩點人員，也常常會在這個時候，進行輪換。

周晨計劃，將被捕入獄的鱷魚人，在週五的晚上，在醫院附近釋放。飢腸轆轆的鱷魚人，會被手術產生的血腥氣味，引導著前往器官窩點。同時，由戈登向蝙蝠俠求助，追捕鱷魚人，進而讓蝙蝠俠找到犯罪窩點。與此同時，由周晨偽裝成蝙蝠俠，親自潛入器官交易中心，製造混亂。從而達到讓器官交易中心曝光的目的，只要這個目的達到。任何想要前往西慈善醫院進行器官移植的達官顯貴，都不得不考慮一下對自己聲望的影響。這將一定程度上的打擊到法爾科內的生意，也足以向企鵝人，證明自己的實力。

計劃是美好的，可在沒有任何支援的情況下，隻身前往一個沒有任何情報支援的黑幫勢力基地，去製造混亂。說實話，這與送死沒有太大的區別。

“這個事情讓蝙蝠俠出手不行嗎？為什麼你要親自上？！”戈登抱著雙臂，問道

“然後呢？蝙蝠俠會怎麼處理他們？”周晨反問道

聽到這個問話，戈登沉默了。和蝙蝠俠打交道這麼久，他太知道蝙蝠俠的作風了。這也是為什麼，明明知道那裡有一個據點，卻遲遲不向蝙蝠俠透露的原因。

看到戈登沉默，周晨輕笑了一聲,

“你比我更清楚，蝙蝠俠會怎麼樣對付這群人。”

“他會擊敗他們，把他們繩之以法。”

“他會把他們吊起來，在橋上，在廣場，在每一個可以讓人們看到的地方。”

“他會用羞辱性的行為，讓人們意識到，罪惡再次被打擊，正義得到了宣揚。”

說到這裡，周晨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

“然後呢？”

“讓這些罪犯關進警局，等待被幕後的操縱者，用各種各樣的名義，再一次撈出警察局。改頭換面，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犯罪？”

“這是你想要的正義嗎？”

周晨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嘲諷。作為一個市長，卻無法相信自己的警察局，只能依靠陰謀去阻止犯罪，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可悲。

戈登明白，市長說得是對的。但作為哥譚市的警察局長，卻讓市長去以身涉險，這讓他心裡非常的不是滋味。堅持了這麼多年，從當初的意氣風發，到現在的孤掌難鳴。他見證過哥譚一步步向深淵的墮落，也太明白那位所謂的黑暗騎士，並不能真正的帶領哥譚走向光明。

終於看到一個有想法且有能力的市長出現，戈登寧願讓自己去冒這個險，也不願意斷了哥譚的這絲希望。

“不然，我去執行這個任務，畢竟我是警察。”

說這句話的時候，戈登沒有一絲的猶豫，甚至眼底有一絲解脫的渴望。

聽到這話，周晨笑了。這次是發自內心的開心，眼前的這位鬢角已經斑白的警長，到底還是沒有辜負自己的期待。儘管身處哥譚這樣汙濁而又黑暗社會環境中，卻依然保持了他作為人民警察的那一份堅守。

周晨站起身，走到戈登身旁。雙手扶住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