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做事為何非得隱瞞著孤,可知孤知曉過後,又廢了早朝前來尋你。」
這個時間段,和昨天宋蹁躚來找宋矜的時間是一樣的,而韓錦卿這個時候通常在上早朝。
宋矜站在上面,比他還有氣勢,叉著纖腰,看都不看人,小手一揮,趕人,「那你回去繼續上吧,放心,這裡我能搞定。」
韓錦卿眸光掃了眼地上破碎的茶盞,漆黑眼底透露出來幾分狐疑,這可不是搞得定的樣子。
宋矜輕咳一聲,難免有些尷尬。
她就是仗著韓錦卿去上早朝,人不在,才好借他威風做事,現在人一回來,有些罵人的話就不能說了,在外面,男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陛下聖安。」
見韓錦卿看過來,祁遠畢恭畢敬的行禮。
身披龍袍的俊美男人似笑非笑,「祁護衛,昨日牢中犯人可是你救走的?」
祁遠是在快天亮,也就是在韓錦卿去上早朝時,將宋蹁躚給救走的。
宋矜睡醒被告知人不見了,而祁遠男子漢大丈夫,根本沒想過逃,韓錦卿在上早朝不好打擾,因此暫時還不知道宋蹁躚被救走的訊息,但宋矜知道後,卻是睡意全無,直接將人給捉到了面前。
第415章 丞相今天造反了嗎?(34)
她也沒問他明明在上早朝怎麼知道這裡情況的,皇帝身邊多的是有眼力見的狗腿子,在殿外看到她宮裡來人了,便知肯定有事發生,直接進去在早朝時和韓錦卿匯報並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面對韓錦卿,祁遠明顯恭敬許多,「回陛下,蹁躚的確是微臣救走的,然微臣並不覺得她有罪,若是全憑宋姑娘一人之言,便草草定一個人的罪,那未免太過於草率,還請陛下明察,以還蹁躚一個清白!」
祁遠這話無疑在說,宋矜心腸歹毒,無緣無故的扯了個名頭,就將宋蹁躚陷害入獄了。
下人們皆噤了聲,看著站在面前,沉默不言的韓錦卿,大氣都不敢出。
卻暗暗的為宋矜捏把汗。
陛下素來是個公私分明的君上,通常惜才愛士,對美人倒是不大上心,而現如今,宮裡當官的大人和後宮裡的美人起了衝突,素來偏向朝政不醉心於美色的陛下會偏向誰那邊,還真不好說。
這事本就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終結果如何,卻是全憑陛下定奪,陛下說黑是白,那黑便是白,哪怕違背常理,但陛下說的便只能是真理,至高皇權壓制之下,無人能反駁。
韓錦卿愛裝深沉,但宋矜可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她看著他,語氣幽幽的威脅道,「陛下,我勸您最好小心說話,不然我只能和你兒子在這大殿上同歸於盡了!」
「……」
「……」
天啊,這宋姑娘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威脅陛下,傷害龍子
韓錦卿卻被她這模樣惹的低笑一聲,抬步過去抱住她,薄唇帶著灼熱氣息在她耳邊廝磨,嗓音含著笑意,「孤方才不過是想,該給祁護衛按個什麼罪名方能讓你消消氣,誰知你怎的這麼快就沉不過氣,莫教壞了孤的龍子才好。」
宋矜拍掉他放在她肚子上亂摸的手,轉頭瞥他了一眼,明顯在說——繼續吹、我看你怎麼吹。
倒是祁遠震驚不已,猛的抬頭,「龍、龍子」
見上面那兩人「你儂我儂」的,貼身女婢只好出來冷冷解釋道。
「我家姑娘才不是那種心思歹毒之人,若非宋三姑娘當眾出言不遜,衝撞了龍子,我們也不至於將她關在牢中,順便抓過一人便可知奴婢所言並非虛假,而如今祁護衛卻將謀害龍子的真兇放出,你可知罪?!」
祁遠面色慘白,已無話可說。
大宋王朝的皇權制度有多嚴苛是旁人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