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琪帶著文勝悄然來到了這一處略顯隱蔽的建築內。
他們沿著昏暗的樓梯緩緩而上,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到達頂樓後,杜子琪他將望遠鏡遞給了文勝。
文勝滿心疑惑地接過望遠鏡,他的手有些微微顫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緩緩地將望遠鏡舉到眼前,透過那鏡片,一個露出縫隙的屋內景象逐漸清晰起來。
只見屋內,一對男女正肆無忌憚地纏綿在一起,那場景讓文勝的呼吸都彷彿停滯了。
當他的目光聚焦在那個男人的臉上時,文勝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
那竟然是自己一直尊敬有加的老闆,也是乾爹的陳清祥!而那個女人,竟是自己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讓他時常魂牽夢繞的林娜。
文勝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都似乎要凸出來了,臉上的表情從震驚逐漸變成了憤怒和屈辱。
他的手緊緊地握著望遠鏡,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賤人,水性楊花!”
杜子琪聽到這句話,嘴角勾出一個弧度。
文勝瞥見他的冷笑怒喝道:“你笑什麼,難道不是嗎?”
杜子琪並沒有立刻回應文勝的怒喝,而是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一盒香菸。
他的動作流暢而自然,先用食指輕輕彈了彈煙盒底部,隨後大拇指熟練地掀開煙盒蓋。
接著,他以一種看似隨意卻又帶著幾分優雅的姿態,從煙盒中抽出一根香菸,夾在兩指之間。
他微微眯起眼睛,另一隻手在身上摸索著打火機,找到後,輕輕一按,火苗竄起。
杜子琪將香菸湊近火苗,輕輕吸了一口,菸頭頓時泛起紅光,一縷青煙嫋嫋升起。
整個過程中,杜子琪的臉上始終帶著一種似有似無的淡定與從容,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當別人能夠決定你的命運,尊嚴也會蕩然無存。”
文勝聽到這句話時,原本因憤怒而漲紅的臉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無助。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了幾下,彷彿在努力消化著杜子琪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文勝的目光在杜子琪和遠處那兩人之間遊移不定,內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與掙扎之中。
“你到底想怎樣?”
文勝用充血的雙眼盯視杜子琪,咬牙說道。
杜子琪悠然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菸圈,眼神冷漠地看著文勝,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還不明白嗎?陳清祥可以輕易地奪走你心愛的女人,他能肆意踐踏你的尊嚴,原因很簡單,你不過是他身邊的一條狗而已。他高興的時候,就賞你口吃食,讓你誤以為自己有點價值;不高興的時候,就一腳把你踢開,根本不會在乎你的感受。”
文勝聽著這些話,整個人僵立原地,彷彿被吸了魂。
杜子琪接著說:“就拿那個女人來說吧,她想必也是迫於陳清祥的權勢,不得不順從罷了。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在陳清祥的權勢面前,她也只是一個無力反抗的弱者。而你呢,你以為你對她的感情有多重要?在現實面前,一文不值。”
文勝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杜子琪,眼中除了憤怒,還有深深的不甘和絕望。
杜子琪卻依舊面無表情,彷彿他說的只是一些無關痛癢的事實,然後又吸了一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身影顯得有些模糊和冷酷。
文勝站在那裡,眼神變得有些空洞,思緒如潮水般翻湧起來。
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