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繁華而又暗藏危機的海港,街道兩旁的霓虹燈閃爍著柔和的光芒。杜子琪邁著匆忙的步伐,向著巡捕房走去。
巡捕房的大門威嚴聳立,門口的燈光在黑暗中劃出一片光明的區域。
杜子琪剛踏入大門,就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他微微皺眉,目光在忙碌的人群中穿梭。
他的視線定格在一個角落裡。
只見白文傑正安靜地站在那裡,身姿挺拔卻又透著一絲疲憊。
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眼神深邃而複雜,彷彿藏著無數的心事。
巡捕房的燈光有些昏暗,昏黃的光線斜斜地照在白文傑的側臉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輪廓。
周圍的牆壁上掛滿了通緝令和案件的照片,給整個場景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
杜子琪深一臉平靜,緩緩地向白文傑走去。
“媽的,王八蛋,你來幹什麼?”
白文傑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了杜子琪,他此刻難以壓抑內心的怒火,拍著桌子衝著杜子琪吼叫道。
兩個巡捕下意識的按住了他的肩膀。
杜子琪並沒有理會白文傑的憤怒,他仿若未聞那震耳的吼聲,神態自若地坐在桌子的一側。
修長的手指輕輕擺弄著從兜裡掏出的打火機,金屬的機身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冷冽的光澤。
他的目光平靜如水,只是偶爾瞥向白文傑,淡淡地說了一句:“這麼衝動,還是難以成大事兒。”
“你說什麼!如果你是來羞辱老子的,那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不願意看到你這張討厭的臉!”
白文傑再次怒吼了一句,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卻依然帶著滿滿的攻擊性,彷彿要將杜子琪生吞活剝。
杜子琪略略皺了皺眉,目光中透著一絲急切,對白文傑說道:“如果你肯聽我下面說的話,那麼會對你有所幫助,我敢保證對你絕對是有好處的。”
白文傑冷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與憤怒,“他媽的好處,你把我弄到這暗無天日的牢房,還說?”
杜子琪說道:“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我說對你沒有好處,那麼我此刻到巡捕房來幹什麼?”
白文傑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瞪大了眼睛望著杜子琪,目光中有著探尋和懷疑。那目光像尖銳的箭,似乎想要穿透杜子琪的內心,看清他的真實意圖。
巡捕房裡安靜得能聽見兩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過了半晌,白文傑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平靜了一些,說道:“那你說說,你想幹什麼?”
他的聲音不再如之前那般暴怒,卻依然帶著深深的戒備。
杜子琪看到白文傑願意聽自己說下去,他打了個響指,兩個巡捕識趣地退了出去。
隨著沉重的牢門緩緩關閉,房間裡只剩下杜子琪和白文傑兩人。
此刻,白文傑首先開口說道:“開啟天窗說亮話吧,你到這兒來,究竟想要幹什麼?”
杜子琪神色凝重,拿出一張報紙扔給白文傑,說道:“你先看看這個,頭條,然後我再和你談。”
白文傑一把接過報紙,目光急切地掃向頭條新聞。他的臉色隨著閱讀逐漸變得陰沉,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報紙。
隨著閱讀的深入和那張照片,白文傑再也按捺不住淚水,從他的眼睛裡奪眶而出。他對杜子琪說道:“我爹死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殺了他?”他瞪向杜子琪,聲音因為憤怒和悲傷而顫抖,“是你殺了他?”
杜子琪連忙擺手說道:“白文傑,你怎麼能這麼想?我與你父親無冤無仇,怎麼會下此毒手!”
白文傑的拳頭緊緊握著,身體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不是你還能有誰?你現在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是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