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質的藥材替代了原本規定的好藥材,而且在製藥的工序上也偷工減料了。”
許耀武在一旁插話道:“那這些不合格的藥品流向了哪裡?”
雷豹搖了搖頭:“這我真不知道,每次我只是按照他們的吩咐做事,具體的銷售渠道他們沒讓我插手。”
許耀武聽完雷豹的講述,他吼了一聲:“放屁!雷豹,你別在這避重就輕,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我就會相信?你把自己擺到無關緊要的位置,無非就是想開脫自己的罪惡!”
雷豹被徐耀武的怒吼嚇得一哆嗦,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真的沒有,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許耀武怒目圓睜,指著雷豹說道:“實話?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糊弄?你要是再不老老實實交代,後果你自己清楚!”
雷豹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嘴唇顫抖著:“我……我……”
王健飛這時說道:“雷豹,你好好想想,現在坦白還來得及。”
這時一直沉默的杜子琪終於開口了,他一說話就直擊要害。
他對雷豹說道:“哼!白文彪在賭場上一次豪賭就輸好幾萬,你以為這是白啟山給他的這個敗家子兒?如果不是從藥材撈起的好處,他從哪兒得的這筆錢?所以你痛痛快快的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雷豹臉色愈發難看,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他嘴唇哆嗦著:“我……我……”
杜子琪繼續緊逼:“雷豹,別再心存僥倖了,你現在坦白交代,或許還能給自己留條後路。”
雷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終於咬了咬牙說道:“好,我說。其實白文彪不僅在賭場上揮霍,他們還利用白家的藥材生意洗錢。那些不合格的藥材,一部分被低價賣給了一些小診所,另一部分則被用來製造假藥,然後透過地下渠道銷往偏遠地區。而且,他們還和一些黑幫勾結,用武力打壓競爭對手。”
王健飛冷哼一聲:“果然如此。那他們的洗錢流程是怎樣的?”
雷豹深吸一口氣:“他們先把非法所得的資金注入到藥材採購中,製造虛假的交易記錄,然後再透過抬高藥材價格、虛報成本等手段,把錢洗白。”
此時,審訊室裡的氣氛更加緊張,案件的真相似乎正在一點點浮出水面。
審訊暫且告一段落。王健飛把雷豹重新押回了牢房,許耀武就換了一身便裝,和杜子琪走出了審訊室。
看到許耀武微微皺眉,杜子琪冒出一句:“許局長,是不是還在為白啟山上次襲擊你的事情耿耿於懷?”
許耀武露出驚訝,沒想到杜子琪會窺測到自己心裡這麼深的想法。
“杜先生,你倒是敏銳。白啟山膽大妄為,至今還逍遙法外,我怎能不憂心。”
杜子琪也拿出煙盒,從中抽出一支遞給徐耀武,說道:“許局長,來一根,解解乏。”
許耀武接過煙,杜子琪隨即拿出打火機,“咔噠”一聲,幽藍的火苗躥起。許耀武就著那火苗,將煙點燃,深吸一口,白色的煙霧從他口鼻中緩緩吐出。
杜子琪自己也點上煙,打火機的火焰在他眼前跳動了一下,隨即熄滅。他把打火機揣回兜裡。
兩人站在巡捕房的角落裡,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繼續探討著這件案子。
許耀武彈了彈菸灰,緊鎖的眉頭在煙霧中若隱若現,說道:“這事兒啊,沒那麼簡單。”
杜子琪吸了一口煙,附和道:“是啊,背後的水太深了。”
許耀武猛抽了幾口,把菸蒂狠狠的踩在腳下,碾碎。他說:“白啟山那個老王八蛋,財大氣粗,現在又跟三島勾結在一起,想想動他勢必牽扯到倭人的利益,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杜子琪望著被碾碎的菸蒂,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