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王德有略帶酒氣的吐槽：

“你王哥我在娛樂圈邊邊角角也混了十幾二十年了，我也知道這個圈子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混的圈子！但還是沒想到那幫資本玩得比我們想象的還黑，惹不起，惹不起！”

一邊說，他還一邊連連搖頭。

楚立聽完啞然失笑：

“咋了？啥事還把你這老江湖給嚇成這樣了？”

電話那邊，王德有打了個酒嗝，然後說道：

“我給你打個比方，就打個比方啊！比方說，你攤煎餅扛大包乾乾淨淨的賺了1000萬，然後呢，你詐騙賣銀（意思理解就行，原字和諧）賺了10個億！這10個億見不得光啊，問題是你怎麼把它裝到自己口袋？”

“欸！”王德有一拍手：“你瞧見我了，跟我說王哥咱成立一家娛樂公司吧，你當大老闆，我出錢拍戲！”

“然後，拍戲花了1000萬，乾乾淨淨，沒有問題！再拿有問題的10個億買票房！最後這錢轉一圈不就合理合法的又裝回你口袋了嘛！”

楚立聽完不禁臥槽一聲，上輩子他倒是聽到不少類似傳聞，但沒想到內容這麼勁爆！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疑惑道：

“不對啊，那……那票房還要跟電影院和製作方分成啊！再說，現在票房都是實時線上顯示，這買票房難道沒人發現，沒人追究嗎？”

王德有聽完“嗨”了一聲，擺擺手，繼續帶著酒意不屑道：

“分成算個屁！只要提前跟院方談好條件，院方巴不得你這樣做，起碼旱澇保收啊！根本不用在乎實際票房能有多少錢！”

“至於什麼營銷費用，製作分成，那都是自己人，做幾份陰陽合同就行了。比如給你明面開1個億片酬，背地裡你得轉8千萬還給人家。營銷費用也這樣，實際可能只花了500萬，直接對外宣稱花2個億！”

“誰追究？到時候整個電影院沒人看，就說粉絲包場了，人沒來而已！你能說什麼？關係夠硬的話，還能把其它電影票房也算給你！”

“嗝……”

王德有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

“這下知道為什麼你王哥不敢再摻和吧！特麼到時候我是被推到明面上的負責人啊！玩這麼大，我有幾顆腦袋？！”

“真以為六扇門裡的提刑官們是擺設啊！”

楚立聽得心驚膽顫，連連點頭道：

“對對對！咱們憑能耐吃飯，靠本事撈錢，這種泥塘子犯不上鑽進去惹得一身臭。”

緊接著，他趕緊口風一轉提醒道：

“不過，王哥要不先找個地方醒醒酒吧。”

“別讓人聽到什麼隻言片語的拿出去造謠生事就不好了！”

王德有“呵呵”一笑：

“放心，我們喝酒的地方都是精挑細選的，你……快點回來啊！”

“工作室這事你放心裡，先別跟別人說。這兩天，我先鋪墊鋪墊，萬一……萬一……嗝……談崩了，咱得做好萬全準備！”

“放心，一切……一切……有我！”

楚立點點頭：

“我知道了，那王哥，你先忙，過兩天我就回國，到時候咱們弟兄見面聊！”

掛完電話後，楚立長舒一口氣，初次接觸到這樣的業內黑幕，一時間有點不知道獨立出來是對是錯？

以前自己只需要負責表演和直播就行，其它的生活雜事，法務財務，內外運營，聯絡品牌等等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許多事情和麻煩基本都有公司出面解決。

現在，馬上就換自己當老闆，為別人遮風擋雨了！

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自己都只是一個沒見過什麼大世面，沒有什麼大能耐的小年輕，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