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良好的修養在這個男人面前化為了灰燼。
容銘遠淡漠的聳了聳肩:“衣服在樓下車裡,你自己下去穿吧。”
“!”她這樣光溜溜的,怎麼可能走到停車場!再者,他豈不是已經把她看光光了?這可是屬於封先生還未享用的福利——
一想到此,就覺得血衝腦門,她掄起手邊的枕頭就飛快擲了出去:“混蛋!”
她的沉痛與惱怒悉數落在他的眼裡,他的目光陡然一沉,是為了那個封先生嗎?
為什麼不論蘇染還是眼前的這個宋若初,她們的心裡始終有著另一個男人?
他覺得性子中那股乖張的暴戾之氣又慢慢升起來,讓他想毀滅一切,他不敢再呆下去,怕掐斷眼前女人的喉嚨,所以又轉過了身。
宋若初氣的不輕,又是一退,哐噹一聲,直接就掉到了窗外,地板堅~硬,疼的她呲牙咧嘴,絲被滑落,他又恰好一回眸,再次將她全身通透的看了個遍。
悲憤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不是她狐假虎威,而是真心撂話:“容銘遠,我一定找人挖了你的雙眼!”
她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他無所
謂的一笑,如果她不是蘇染,那麼他所有的真心與溫柔以附,又有什麼意義。
外面傳來門鈴聲。
他猜想約莫是洗衣工送衣服來了,徑直走去開門。
宋若初找了件白色的浴袍穿上,才不至於那麼難堪,然後跟了出來,她想要求救!
門開,門外站著笑意溫婉的容太太——莫千語。
“銘遠,你果然在這裡,你好幾天沒回家了,所以我來——”她的話音,在看到同樣穿著白色浴袍現身的宋若初後,被深深掐斷,眼中驀然染上驚恐,“蘇染?不,不是蘇染……”
她慌亂的不能自己,向容銘遠求證:“銘遠,她是誰?”
“一個朋友。”
宋若初看著眼前的女子,反問:“你又是哪位呢。”
“我是容銘遠的妻子!”莫千語心急的亮明自己的身份,但又心虛的朝容銘遠看了一眼,見他板著臉,聲音到底還是弱了下去。
宋若初一聽,眼前一亮,衝上去推開容銘遠又握~住莫千語的手:“太好了,把你身上的衣服借我吧,你老公綁架了我!”
容銘遠面露驚愕,莫千語不敢置信的再度看向容銘遠,又看看一臉避之唯恐不及的宋若初,無法自己。
恰好,洗衣工真的送衣服來了。
宋若初一看到自己的衣服,再次眼放亮光,抓進來就衝進去換上。
她如旋風般惡狠狠的警告了容銘遠一番後憤然離去。
莫千語木然站在邊上,等宋若初走了,無言的苦笑。
容銘遠轉過身,終於對上她的臉:“有事?”
這像是夫妻間或者情~人間會說的話嗎?那麼清冷傲慢的公式化。
千言萬語在莫千語的喉頭百轉千回,她開口,帶著如風過樹葉的沙沙聲:“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容銘遠緊蹙眉心:“這是我的事,不用跟你解釋吧,今夜我留在這裡,沒事你早點回吧,記得幫我帶上門。”
他就這樣,無視她的羞憤,無視她的傷心,進了臥室去。
傻子也看得出,是為了那個跟蘇染長得一樣的女人。
她那天在百貨商場見了,就一直心神不寧,連日來無時無刻不在想這件事情,害怕如果容銘遠見了這個女人會怎麼樣,結果他倒好,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人帶到家裡來了——
還有那個筆跡,那個筆跡!一口乾血卡在喉嚨裡當真快把她給憋死了!可是在容銘遠的地盤上又不得撒野,她用力甩上門,怒然而去。
到了樓下,才狠狠的踢了路邊的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