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歌似乎越來越沒有安全感,連開個門都能把她給嚇一跳。
鄭志遠以為這是產後的抑鬱症也沒有在意,只有鄭佳人明白,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畢竟孩子不是鄭志遠的,她的命,其實都掌控在了鄭佳人的手中。
這會兒鄭佳人什麼都不說,並不代表她就能容忍的下這個孩子,以前她孑然一身,不會對她的地位造成任何威脅,鄭志遠一死,著諾大的鄭家全都是她的,跟她楊清歌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在,這個孩子一出生,鄭佳人隨時都有可能將他們母子掃地出門。
她的這個擔憂並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現在鄭志遠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甚至都已經在為他操辦百日宴了,帖~子還是他親手寫的,足以看出他的重視。
喬雲深,封景墨,容銘遠,自然都接到了這個帖~子。
蘇染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突然有些後悔當時一時衝動就答應了雲深,現在她卻不好跟他開口再拒絕了,而且,雲深對她那麼好,這段日子,她一邊在子牧身邊工作,一邊想著如何跟他開口會比較好。
蘇染出神的在院子中的小池塘旁邊坐著,喬家的院子修的古色古香,這個池塘也一直都是蘇染的鐘愛,坐在這裡看著小魚上上下下的感覺很心安。
現在她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些美景。
蘇染下意識的從領口處掏出了一直貼身帶著的金鎖,因為帶了這麼久,金鎖反而閃閃發亮,上面的圖案也更加清楚了一些。
“媽媽,我該怎麼辦呢?”
蘇染自顧自的說著,這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念想,這會兒,她總是希望母親還能如以前一樣告訴她
tang應該怎麼做。
她想的入神,並沒有察覺到,喬鎮遠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她的身後。
喬雲深對蘇染的深情,他看在眼中,作為喬家最有能力也是他最看重的孫兒,他並不希望喬雲深會因為兒女私情就斷送了喬家的事業。
他需要找蘇染談談。
雖然因為孩子,他暫時接受了這個女孩子,但是,誰又能給他保證,這個孩子不會臨時變卦,再給雲深一次深深的打擊呢?
“咳咳。”
喬鎮遠咳嗽了一聲。
蘇染嚇了一跳,手中的金鎖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她扭過頭,見是喬鎮遠,下意識的喊了一聲:“爺爺。”
喬鎮遠嗯了一聲,卻在看到地上的那個金鎖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蘇染還沒有去撿,喬鎮遠已經彎腰,將那個金鎖握在了手中。
他仔細的看著上面的紋路,看了好一會兒,聲音帶著些顫抖的問她:“孩子,這個金鎖,你從哪裡來的?”
蘇染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這麼問,但還是告訴了他。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東西,她說是她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了,我們最困難的時候,媽媽都沒有把它賣掉。”
蘇染老老實實的說著,看著喬鎮遠,她雖然緊張但還是說:“爺爺,能還給我嗎?”
喬鎮遠卻並沒有將那個金鎖還給蘇染的打算,只是眼神更加複雜的看著她,問:“你跟我說,你媽媽,她是哪裡人?她現在在哪?”
很奇怪,怎麼喬鎮遠會忽然問自己這個呢?
蘇染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從我懂事起,媽媽就一直在榕城了,她,不在了。”
蘇染的眸子暗了暗,提起母親的離開,她還是不能釋懷,當初,她還是沒能救下母親的性命。
喬鎮遠卻更加動情,他坐在了蘇染的一邊,身體都顫抖起來:“那她是怎麼走的?”
“生病。”
蘇染並不想再提這段時光,無論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是心痛的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