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衛國點頭,“麵粉廠的門很厚,我們又不在門附近,我們在二樓屋子中間,他們又不是順風耳,能聽著什麼動靜?你明天就大大方方的出去,把親戚都認個臉熟,就什麼事兒都不會有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你不會連我都不信吧?”
呵呵,什麼時候騙過?
騙得還少了?
“徐衛國,就在不久前,你還騙我是出任務,結果我不來,我叔死了,你也不會告訴實情吧?還有,你找王老師縮東西,你不也騙我了?你受傷躲營部不肯出來,還鬼扯說要去寫報告。
你跑進裡屋佔我便宜,非騙我是停電了,來找燈盞……你明明拿我手做了壞事,非說是我自己睡的時候壓著了……徐衛國,你還沒騙過我?你說這話就不臉紅?”
呃,這女人就是愛翻舊賬,徐衛國默了默,這才無奈地道:“是,我都是自作主張,我們不翻舊事兒,就說眼前事,這次我真的沒騙你。”
也是哈,總不可能貓屋內貓一輩子,就厚著臉皮出去瞅瞅唄。
林小滿吃完飯就出了房門,朝堂屋走,林爺爺,林奶奶坐在堂屋正中的兩把椅子上,他們面前,以林英樹為首,齊唰唰地跪了幾十個人,把堂屋裡擠得滿當當的。
林小滿扒著堂屋門,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最後面,學著他們的樣子跪了下來。
林爺爺臉上是林小滿從示見過的嚴肅神情,一向看著溫不吞吞,與世無爭的林爺爺,威嚴起來那一身的氣勢也十分懾人。
“林家子孫,恪訓。凡林氏子孫,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正婦順,內外有別,尊幼有序,禮義廉恥,兼修四維:農士工商,各守一業。氣必正,言必厚,事必公,用必檢,學必勤,動必端,言必謹。事君必忠告,居官必廉慎。鄉里必和平。人非善不交,物非義不取。毋富而驕,毋貧而濫;毋信婦言傷骨肉,毋言人過長薄風;毋忌嫉賢能,傷人害物;毋出入公府,營私召怨;毋奸盜譎詐,飲博鬥訟;毋滿盈不戒,微妙不謹;毋壞名喪節,災己辱先,善者嘉之,貧難死喪疾病周恤之;不善勤誨之,不改,與眾棄之,不許入祠。以共綿詩禮仁厚之澤。敬之,戒之,毋忽。”
林爺爺唸完之後,林英樹和跪在地上的人就鏗鏘無比地吼了一遍。
林小滿一時之間記不全,就跟著唸了個音。因為前面的全是渾厚男音,鏗鏘有力,冒冒然加進來一個清脆的生澀的女聲,就顯得有些突兀,不少人就一邊念一邊回過頭來瞧林小滿。
林小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摳了摳腦門,無奈地道:“我,我背不全。可能要多聽幾遍。”
林爺爺就招了招手,讓林小滿到最前頭去。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林小滿慢慢地穿過人群,穿過這群一邊念家訓一邊悄然流淚的男人們。
一個家,一個族,對於漂泊的他們來說,就是根,就是死後也要歸來的地方。
不管他們曾在外面創下什麼樣的輝煌,卻因了無法同家裡分享,少了很多慰藉。
現在,他們終於等到了召喚,可以歸家了。
他們可以改回自己的姓,認回自己族了。他們,不再是孤鳥,是單飛的,是渴望歸卻不得歸,甚至不能提起姓名的流浪者了。
他們……全都回家了。
林爺爺拉著林小滿,正式向他們介紹:“她是林家大郎林英才的骨肉,林小滿。大郎你們都見過,好多還和大郎打小一起玩過。他死了,他的女兒,就交由我們來照料了。
我們就算不能拱她為月,最起碼也應該護她一生安寧,一世周全。
她的身世,本打算一直隱瞞下去的,可我相信我們林家人,絕沒有一個壞胚種。都是和大郎一樣,錚錚男兒漢,流血不流淚,雖死不懼之人,對不對?”
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