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如果有把握直接讓你成知名少年天才作家也挺好……現在的人還不太關注新聞啊八卦啊這些東西等你拿了錢咱們再銷聲匿跡過幾年也就沒人關注你。”
“反正我聽你的”張小桐又把腿搭我膝蓋上這丫頭是不是狐狸精轉世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
這倒真是嫡系的作風不管對與不對都支援。我考慮了半天才痛下決心:“如果可以讓你走紅一年怎麼樣?”
“一年?”
“一年最多出三本書賺夠錢就撤。”我說“還有更多的事等著咱們去做。”
張小桐注意到我用了“咱們”臉上立刻綻出笑容:“好啊聽你的。”
我點點頭把寫好的手稿揉成團扔了。
“你這是幹什麼?”
我翻開一頁新稿紙吹乾淨紙面落筆下去。
“我要重新寫用心寫。”
創作是個寂寞而痛苦的過程所以大多數讀書人的夢想都是紅袖添香。但他們就不知道紅袖只能用來添亂。張小桐在身邊的時候不是找我說話就是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差大喊非禮男童了。大多數小說的內容只能在學校裡寫還得遮遮掩掩不能讓人知道對同桌許佳佳的臺詞是“這是我表姐的小說”。學校每天都有兩節自選自習課實際上是非參加不可的。一般同學都拿這個時間來做作業我卻用來寫小說。
作業?作業有張小桐這個好同志幫助我還怕什麼?
三個星期下來快期末考試了我為未來科幻小說界明日之星張小桐小姐量身定做的小說也接近結尾。在結尾處停了一下我問張小桐:“你覺得用什麼樣的結尾比較好?悲情略帶希望還是喜劇?”
張小桐想了很久問我:“有什麼區別嗎?”
“結尾並不重要。”我說“不管賦予它什麼意義它都只是一部商品重要的是結尾將決定你一年內的展風格。你想當叛逆型的還是正統型的?”
“區別在哪裡?”
“叛逆型能多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傳統型能多賺一些錢。”我解釋。
張小桐笑嘻嘻地問:“你的意思是哪種?”
“叛逆型”我低頭看稿紙“代價是可能小姨小姨父會不高興好處是以後辦事方便。”
“那就叛逆型吧”張小桐像做決定晚上吃什麼一樣隨便“我爸我媽不怎麼管我的。”
當天晚上我就把結局寫出來了最後主角一個沒剩全殺在黑色中探討人性。這種結局在91年的少年創作群裡基本上沒人嘗試過果然引起爭論。我鐵了心要把張小桐炒成知名小作家乾脆匿名寫了一篇討論作品與人品掛鉤是否得當的文章痛罵了當時做書評的一些所謂“德高望重”的前輩。在文章中我質疑了某些專為少年寫作的中年人甚至老年人們的成就明確提出“你們現在的心態是否能理解青少年兒童”和“你們希望懵懂持續到什麼時候”。這篇東西分三份寄給了三個全國知名的行事逆天的著名雜誌和報紙。後來三份刊物分別經過修改後刊登了這篇名為《成長要素和營養不良》的雜文。張小桐的小說之爭由此展開。
事情鬧的不小學校里老師找張小桐談話讓她在報紙上道個歉受了教唆的張小桐態度強硬:“我不道歉我只是寫小說他們自己小題大做跟我沒關係。”
老師覺得沒面子通知找家長。小姨和小姨夫知道了全家都知道了。
大伯先找張小桐談話以長輩姿態詢問張小桐:“小桐聽說你寫了個小說?”
張小桐笑得燦爛:“我想讓爸爸媽媽減輕點負擔有人說給錢我就寫了。”
大伯顯然被繞得開始跑題:“哦?給錢給多少錢?”
“剛開始收一千字給3o塊後來有好幾家找我我給其中兩家寫每家都是一千字5o塊。”
“啊?這……這麼……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