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知,在你們進城的前半個時辰,我已接到飛鴿傳書,所以一早佈置妥當,恭候各位大駕。”
“哦?才半個時辰?佈置得再好也有限!”
“足夠我在客廳外,安排下兩百精兵!
“才兩百?大人可能不知,六人中我的功夫最差。”除了宋文。
“功夫再好也抵不過萬箭齊發吧。”
韓珍聞言渾身一震,風曜他們……
靳霖迅速抓住這個空擋,一招小擒拿手拿住韓珍脈門,將他按在桌上。
韓珍用力掙扎了幾下,發現毫無效果,索性一動不動。
靳霖得意地命令:“說,你是誰!”
韓珍沉默片刻,輕聲道:“我是誰有什麼關係?你關心的只是這張臉。”
平淡的一句話讓靳霖又驚又怒,“你說什麼?!”同時手下狠了幾分,換來韓珍一聲悶哼。
“靳霖大人明知我是假的,為什麼還堅持和我私下談?恐怕是見到這張臉,忿悶之情一時難以壓抑,有些話不吐不快吧。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靳霖冷笑一聲,“本想留你活命,如今可別怪我心狠。”
“啊?大人原打算把我留下作替身?真是情深意重啊。”
靳霖神情陰冷,加重力道,看到韓珍嘴唇直哆嗦,心中才暢快了幾分。
誰知韓珍不知死活,忍過那撥劇痛,輕聲說道:“你對他用心良苦,他可曾珍惜過你的心意?”
這話正戳到靳霖痛處,一時滿心酸楚,情緒激盪。韓珍等的就是他心神恍惚的這片刻功夫,猛得用力掙出手腕,扭身拍出一掌。
靳霖閃身避開,卻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堪堪架上他的脖子。
靳霖氣急敗壞,“好小子,靳某小瞧你了!”
韓珍笑,“好說好說。現下勞煩大人和我出去。”
“出去又有何用?他們的屍首恐怕早就冷透了!”
“別騙我了,我剛才明明聽見刀劍相擊的聲音。待會還要請您下令撥出官船讓我們渡江呢。”
靳霖傲然一笑,“我靳霖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大人可能不知,我們進城一個時辰之後如果不發出訊號,城外的羽林軍就會立刻攻城!既然無法安全離開吳國,索性轟轟烈烈打一場,也算死得其所!大人不顧惜自己的性命,難道也要置全城百姓於不顧嗎?!”
“哈哈哈!!”靳霖突然放聲大笑。
韓珍冷眼看他狂態畢露,握緊匕首,也不說話。
半晌,靳霖止住笑聲,斜眼看他,緩緩說道:“你也不知道吧。我出來見你們的時候就吩咐人送信給官船守備,如果半個時辰後沒有接到我新的命令,就立刻焚燬所有船隻。不論是官船,還是停泊在岸邊的魚船商船。”
“……半個時辰。”
靳霖死死地盯著韓珍,拖長的語調充滿了惡意的嘲弄,“對,半個時辰!現在他們一定開始燒船了,馬上你就可以看到火光。知道嗎?明天楚源就會帶領五萬軍隊趕到清陰,區區七千延軍立刻就要喪命在這清江之畔。一江之隔就是生死之隔,真是可悲可嘆啊!”
韓珍心急如焚,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可怎麼辦?!
就在這時,風曜等人衝了進來。人人身上都有血跡,也不知是他們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風曜見韓珍毫髮無傷,立刻放下心來,閃身站在一旁。
而昌王大吼一聲:“阿珠,我們上當了!”
宋文臉色慘白,精神緊張,“江邊一片火光,他們竟然燒船!”
靳霖聞言仰天大笑,昌王一見勃然大怒,舉刀就砍。
…
靳霖應聲倒在血泊之中,人雖立刻畢命,臉上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