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耽擱片刻,姓謝的已跑出酒樓。趙易追到門口四處張望,大街上人流如織,哪還有姓謝的影子。他氣的跺了跺腳,想追卻沒了方向。
“兄臺不用跑,說好了賬我結的。”趙小七來到趙易身後。
“不不,公子誤會了。”趙易急忙擺擺手說道,“剛才碰到一個人。”
“仇人吧?”趙小七問道。
“嗯。”趙易不假思索的答道,一個玩命跑,一個不要命追,肯定不是朋友。
“這條街上人太多,想找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兄臺不要著急,你是外地人,對這裡不熟,想找個人更難。”趙小七安慰道,“如果看得起小弟,不妨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小弟自幼便在京城廝混,地皮熟還有些人脈,說不定可以幫到兄臺。”
“公子俠義。”趙易拱手施禮道,“今早就是這惡賊用藥酒麻翻了我,害我誤了大事。”
“誤了科考吧?”趙小七說道,“怪不得兄臺一身書卷氣卻是這副模樣,原來遇到了盜賊。”
“不是盜賊是綁匪,他們有不少人。”趙易急切間警覺之心又鬆懈了。
“小弟早聽聞京城中有不少這樣傷人劫財的非法之徒,官府都腦袋疼。”趙小七說道。
“哦,官府都抓不到他們嗎?”趙易一怔。
“明天兄臺要到官府告狀嗎?”趙小七問道。
“嗯,這些惡賊早該繩之以法。”趙易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應該讓官府抓他們。”趙小七附和道,“明天一早兄臺準備好證據,小弟陪你去。”
“證據,什麼證據?”趙易一愣,“明天到官府把我的遭遇一說不就行了嗎?”
“就用嘴說說?”趙小七反問道。
“對啊,這些還不行嗎?”趙易納罕道。
“虧你還是讀書人,打官司空口無憑怎麼行?打官司需要人證物證,你連害你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官府抓誰,怎麼抓?”趙小七說道。
“剛才那人姓謝,還有牛大、牛二,都是一個叫七爺的手下。”趙易說道。
“七爺你見過?”趙小七笑眯眯的看著趙易問道。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趙易搖搖頭。
“偌大的汴京,稱呼七爺的沒有八百也有八十,姓謝的也不少於千八百的,至於叫牛大、牛二的更多如牛毛。如果他們再用了假名字,你讓官府怎麼查,到哪去查?”趙小七分析道,“再說,就是抓到了人,他們不承認怎麼辦,有證據證明是他們乾的嗎?”
“這……”趙易被問得啞口無言,現在自己除了一身傷,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
“依小七看不如這樣。”趙小七說道,“兄臺可以高價多僱些人手慢慢查訪,然後偷偷追蹤到賊人巢穴,等人證物證弄到手後,再報官抓人。”
“這……”趙易一下子難住了,一來自己沒有那麼長時間,二來也沒有那麼多錢財僱人。
“唉,據小弟所知,開封府如今還有幾樁命案沒有破,至於拐賣人口的、小偷小摸的更別提了,也真難為他們了。”趙小七嘆了口氣。
“多謝公子指教。”趙易對小七深施一禮。他見夜已深,便要告辭找家客棧先安頓下來。想到住宿他下意識向腰間摸去,想拿出銀子先去酒樓結賬。一摸之下他頓時怔住了,腰間空空如也,幾十兩銀子不知何時不翼而飛。他想了想,一定是綁匪綁架他時順走的。
“兄臺莫急,賬已結清,打壞的東西也已賠過。”趙小七看著他一臉窘態笑眯眯的說道,“天色已晚,兄臺還要住宿吧?在下出門倉促沒多帶銀兩,但離此處不遠的馮家老店很熟悉,兄臺過去只需報上在下名號,掌櫃自會安排妥當。明天一早在下過去付賬,兄臺切勿客氣。在下這裡還有一兩多散碎銀子,兄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