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貼著大紅喜字的婚房,床上除了新郎和新娘的衣服,人鑽地道跑了。”何老三說道。
“哦,所以你就推測女匪成親了,她因為時間緊找不到別的男人,所以就和我成親了,由此有了我勾結土匪的證據,是不是這樣啊?”趙易忽然笑了笑。
“嗯。”何老三點點頭。
“劉大人,何老三做土匪可惜了,真是破案的上佳人才,想象力豐富啊。”趙易揶揄了一句接著說道,“如果按照他的推測,我勾結土匪或與女匪成親,應該跟她遠走高飛才符合常理,何必藏身在城裡雜貨鋪,難道是坐等官府來抓?”
“這……也許另有什麼企圖。”何老三吞吞吐吐說道。
“又是‘也許’,何老三,破案是講究證據的。你當著眾位大人的面說句實話,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指證我勾結女匪?你想爭取官府寬大處置可以理解,但不能張嘴亂咬吧。”趙易問道。
“因為你知道那婆娘的下落。”何老三說道。
“呵呵,我要知道她的下落就好了,我的寶馬被她搶走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跟汴京的朋友交代呢。”趙易被氣笑了。
就在趙易說話的時候,花廳外急匆匆進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附在劉大人耳邊嘀咕幾句,然後又快步出去了。
“何老三,趙公子說的你怎麼解釋?”劉大人猛地一拍桌案,剛才線人來報,說盯了雜貨鋪二十天,沒見趙易跟任何可疑人有過來往,雜貨鋪鄭掌櫃也證明了這一點。從何老三一進來,他就靜靜地聽著趙易和何老三對話,在一旁仔細觀察著趙易的神色變化。一開始聽手下彙報趙易的情況,他還不敢確信對方身份,不過他也清楚朗朗乾坤之下沒人膽敢冒充朝廷貢生。現在這個略帶稚嫩的面孔真的出現在眼前,他心中不由得又生出疑惑,但疑惑很快被趙易從容自若的神態和邏輯清晰的思維打消。他暗自慶幸沒有升大堂而是安排在花廳,不但顧及了對方顏面,也成全了自己的顏面,因為一個參加崇政殿考試的才子如果在滁州出了事,那影響是相當惡劣的。
“這……”何老三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在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面前,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膽狗賊,平日作惡多端尚未追究,如今又誣陷朝廷貢生,其行可恥,其心可誅。來人,重責三十大板,關進大牢。”劉大人喝道。
何老三的冤枉還沒說出口,很快被人架到外邊去了,緊接著傳來一聲聲的慘叫。
趙易躬身施禮:“多謝劉大人懲治山匪,還學生清白。”
“趙公子客氣。在滁州地面出了這種事情,本府實在汗顏。”劉大人也抱了抱拳。
“劉大人,是否允許學生多說一句。”趙易說道。
“趙公子請講。”劉大人笑眯眯的看著他。
“學生親歷五尖山土匪內訌,那個女匪殺了大寨主直接導致山寨分崩離析,這對滁州來說應該是大好事。懇請大人以何老三為突破口,乘勢追擊,儘快把那些十惡不赦之徒一網打盡,幫助學生儘早找回寶馬。”趙易抱拳施禮。
在大宋買馬很貴而且很難,寶馬良駒更是稀罕之物價值連城。趙易提到自己丟失寶馬的事實,再也沒人懷疑他勾結土匪。
“那是自然,不過找馬一事還請公子等待些時日,本府猜度那女匪早已逃離滁州地界,還需通報別處州縣協查。”劉大人說的倒也誠懇。
“學生離家太久,恐怕不能在此多耽擱,找到馬匹之後,希望放在府衙照看,日後學生來取。”趙易說道。
“好,一旦找到必然好好照看。來人,取二十兩紋銀。”劉大人吩咐下人。
銀兩取來劉大人親手遞給趙易,趙易連忙擺手,說自己在雜貨鋪已經攢夠回家路費。劉大人說這是自己的俸銀,表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