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你能找一個訓練信鴿的高手嗎?”趙易想到趙小七和自己可能很長時間不能來錢莊,腦瓜一轉想到飛鴿傳書。
“沒問題,牛二認識一些養鴿子的。”牛二拍著胸脯保證。
“那就把信鴿放在鏢局訓練吧。”趙易吩咐完準備離開,剛走到一樓大門處,一個夥計把一封信交給薛掌櫃。
薛松本來想等送走趙易後在看信,不經意間瞟了一眼信封,發現上面‘薛掌櫃親啟’五個字非常眼熟,仔細一看認出來是聶焱心的字跡,他當即問夥計道:“這封信是聶焱心送來的,他人呢?”
趙易一聽聶焱心的名字頓時收住腳步。
“他本人沒來,是一個陌生人送過來的,陌生人說受人之託把這封信交給薛掌櫃,說完此人就走了。”夥計答道。
薛松急忙把信拆開,信中只有幾句話,意思是一年來承蒙薛掌櫃照顧深表感謝,因家中有事不能再來,請薛掌櫃另尋他人,並對自己不辭而別深表歉意。
“唉,怎麼毫無徵兆說走就走,實在太可惜了。公子請看,這小楷書寫得多好啊,就是一些秀才、進士也未必如他。”薛松急的一跺腳,把信遞給趙易。
趙易拿過信箋一看頓時目光拉直,這小楷字型師承鍾繇古樸之風,古雅中透著娟秀,好眼熟啊。呆呆看了半晌,他突然說道:“薛掌櫃,你把聶焱心寫的所有賬本、書信都拿來。”
“你們幾個快把聶焱心寫過字的東西都拿過來。”薛掌櫃被趙易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見他神色異常便沒敢多問。
趙易返身走到櫃檯後面,把夥計們拿來的賬本逐一翻看。
薛松和牛二不知趙易為什麼突然變得激動,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也不敢多問。
“這個聶焱心長什麼樣?”趙易翻動賬本的時候突然問道。
“公子,您看看這個,聶焱心平時閒暇的時候畫的畫,和他本人真有幾分相像。”一個夥計從聶焱心存放賬本的抽屜裡找出一張宣紙遞過來。
“對啦,這個聶焱心平時好靜不好動,閒暇時最喜歡的就是寫寫畫畫。”薛松插嘴道。
趙易接過夥計遞過來的宣紙一看,頓時眼前發黑身體晃了幾晃。
“公子你怎麼啦?”牛二一個箭步衝過來扶住了趙易。
“頭有點暈,坐會兒就好了。”趙易在牛二的攙扶下慢慢坐下,眼睛微閉輕輕搖搖頭對牛二說道,“找一輛馬車送我們回去。”
“公子是不是中暑啦,薛某這就叫人找郎中去。”薛掌櫃急忙找了個藉口,他心中已然明白幾分。
“不必了,一會兒就好。”趙易擺擺手。
目送趙易上車遠去,薛掌櫃和夥計們面面相覷都是一頭霧水。薛掌櫃猜測趙易一定認識聶焱心,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認識,不然不會有如此異常的反應。
坐在馬車車廂裡,趙易又拿出聶焱心的書信和畫像仔細端詳著,一時間酸甜苦辣鹹一齊湧上心頭。三娘啊三娘,你逃婚跑出家門原來女扮男裝隱匿在大成錢莊,這次離開錢莊一定是因為家中突如其來的變故。哎呀糟糕,她此時回家不等於自投羅網嗎?想到此處,趙易的心臟猛然一縮。
回到小橫橋巷趙宅,趙易的精神依然恍惚,眼前總是浮現出三娘帶著枷鎖的模樣。
趙宅大門緊閉,門房處安排謝氏兄弟晝夜值守。趙易進門前揉揉眼搓搓臉掐掐額頭,讓自己精神一些。叫開門後見謝武正在門房值守,便叮囑他外鬆內緊,不能讓外人看出任何異常,然後徑直來到客廳。
客廳正對著影壁,外人進來轉過影壁在裡邊一眼可見。李媛媛見趙易回來起身迎了出來。她一見趙易精神有些萎靡,搶上前兩步問道:“大人,錢莊那邊沒事吧?”
“沒事,沒事,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