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張易長出了口氣,要是這幫潑皮都跟衙門官吏人有關,這個案子會非常棘手,本事再大的人也不能把州衙所有人得罪光吧,上下離心離德是為官者最大的悲哀。
“曹姓孩子的爹叫曹汭,本州兵馬監押。曹汭的叔叔曹利用是朝中重臣,大人應該知曉,他現任樞密使、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尚書右僕射、左僕射兼侍中,是先皇和劉太后眼中的大紅人。”鄭大人低低說道。
我去,這是什麼鬼。這次碰到硬茬子啦,張易差點蹦起來,小案刺大處理不好更扎手。他雖然心知曹利用因為狂妄要倒臺,但遠不是這個時候。怪不得這潑皮當街大罵丁大力,丁大力作為州衙捕頭卻屁都不敢放一個,原來如此啊。
“大人,劉參軍過來啦,本官告退。”鄭永見張易似乎在思考什麼連忙提醒道。
“既然彼此都知道的事情,一起說說也無妨。”張易笑了笑。
劉洪憋悶了一天,顧不得鄭通判在場,見到張易就迫不及待把情況說了,又認錯又賠罪態度極為誠懇。
“可憐天下父母心,但養子不教父之過。此次本官只想給他們一些教訓,領回家後你們要好好管教,以後別再惹是生非。”張易笑道。
“多謝大人,卑職這就把孩子領回去管教。”劉洪轉身就要走。
“慢著,你急什麼,案子審理完了嗎?依大宋律例尋釁滋事、聚眾鬥毆要拘押幾天的。劉大人,你可是司法參軍。如果現在就把人放了,百姓會怎麼看你們,怎麼看本官,以後怎麼相信官府?”張易正色說道,他表面上是敲打劉洪,其實也說給鄭永聽。
“大人,卑職……”劉洪一時無語,老臉漲得通紅。
“本官能理解你們的心情,放心吧,他們在裡邊一不會捱餓二不會捱打,關押幾天改改惡習還是很有必要的。”張易又把話拉回來。
“多謝大人。”鄭永和劉洪都鬆了口氣。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辱罵上司的家眷而且先動了手,人家不深究已經阿彌陀佛啦。
“抓了惡道善後的事情還很多,劉參軍你和錄事參軍王興立王大人要抓緊審理,把這些人的惡行都挖出來給百姓一個交代。本官還有要事回州衙處理。”張易說完離開城隍廟直奔州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