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守。荒沉於酒,淫於婦人,三川皆震,國人嗟怨。後西夷犬戎,迭相侵擾。而周祀斷絕,豈戎狄之過歟?
是以唯有嘉功,以命姓受祀,迄於天下,及其失之也,必有慆淫之心間之。”
王賢想聽得更清楚一點,站到了牛尚身邊。
“秦漢之時,賓服四夷,海內稱臣。威雖能制夷,德不能撫民。國祚遂終,非武備鬆弛而失天下,因苛暴擅賦以廢人望。
今中原傾覆,衣冠南渡。不效天地之法,不順四時之序,不度生民之義,不尊禮儀之則,華夏便為夷狄。
效於天地而順於四時,度於生民而尊於禮儀,夷狄可為華夏。
豈可厚己薄人,以夏制夷?”
楊行秋說完這一大套理論,王賢略有所思,賈元滿頭大汗。
牛尚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楊行秋知道他的文化程度恐怕理解不了這麼多長篇大論。
他敲了敲牛尚的額頭,問道。
“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