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楊行秋一行人剛走出幾步,又被人叫住。
楊行秋回頭一看,這次是一個面色紫赤的將軍。
北府兵裡這樣的將軍,只有一位。
劉牢之!
“草民楊旭,拜見劉將軍!”
楊行秋剛要行禮,就感覺一陣失重。
接著就是從背後傳來的巨大壓力。
不只是他,牛尚、曹羽、葛岑還有車伕都被按倒在地。
劉牢之推過來幾名士兵。
“過去認認!”
士兵們俯身檢視起幾人的面目。
“不錯,正是他們!”
劉牢之又低頭看了眼馬車。
“車轅上刻有謝字,此為北府糧車。”
劉牢之推開了還在圍觀計程車兵,低頭對楊行秋說。
“人證物證俱在,爾等可知罪否?”
牛尚掙扎著說道。
“是又如何?”
楊行秋滿不在乎地說。
“將軍明察秋毫,草民佩服!”
葛岑只覺得冤枉。
“將軍,將軍。我是葛岑,原謝玄將軍麾下別部司馬!現聽命於驍騎校尉劉裕。”
劉牢之聽見葛岑叫喊,上去就是一腳。
“汝丟失糧草輜重,依罪當斬!”
幾名馬伕把臉埋進雪裡,縮成一團,
曹羽倒是淡定,一直沒出聲。
孫無終注意到這裡的混亂,撥開裡三層,外三層計程車兵。
看著被按倒在雪地裡的幾人,趕快上前解釋。
“道堅,道堅,他們是送建材來的,這又是為何?”
劉牢之聞言,以手扶額,嘆道。
“無終兄,休被瞞過,他們是先前劫掠城池的賊人!”
孫無終聽完,只覺得難以置信。
搶了北府兵糧草,還敢大搖大擺地進北府兵大營。
除非他們是瘋了。
“閒話少敘,都拖到營外,斬了!”
劉牢之揮了揮手,楊行秋幾人被提了起來,往營外帶。
桓伊和劉裕聽見動靜,也出了大帳。
確認過狀況以後,桓伊勸道。
“劉將軍,既要處以極刑,還是稟告冠軍將軍為宜!”
劉牢之點點頭,說。
“捆上!”
粗壯的麻繩迅速在楊行秋身上繞了幾圈,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快走!”
隨著手腕上最後寄上個死結,楊行秋幾人被推搡著前進。
“縛太急,乞緩之!”
聽了楊行秋的請求,劉牢之不屑一顧。
佇列朝著謝玄所在的城樓前進,孫無終、桓伊、劉裕跟在後面。
“大哥,犯下滔天大罪,他們豈肯鬆緩!”
曹羽不明白楊行秋說的話有什麼意義。
楊行秋憋不住笑出了聲。
“我還以為他會說,縛虎不得不急也。”
“不準講話!”
押送兩人計程車兵,粗暴地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楊行秋頗為無奈地搖搖頭。
他這也算是有感而發。
對於劉牢之的記載,要比孫無終多得多。
只是他的歷史形象,和呂布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作為寒門武將的代表,北府的二號人物,手裡掌握著足以左右局面的北府兵。
放著霍光、曹操不做,偏偏要學呂布。
一手好牌打個稀爛。
結果是,先投王恭,再投司馬道子,最後投桓玄。
一生三叛,結果落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