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亂。
老兩口只得圍坐在這裡,哀聲嘆氣。
許久之後,紀依雲的慘叫似乎停了下來,緊接著突然傳來的是魯尼的叫聲,他高喊著:“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要,對不起,我錯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這可不把老兩口嚇的,趕緊起身開啟房門往兒子的房裡走去,一開啟門,直接就把老婆子嚇得昏歇過去了,隻身下魯老三呆呆的站在門口,只見那紀依雲光著身子把魯尼按在地上,手裡拿著一跳動的心臟往嘴裡送去,而魯尼的胸口那偌大的傷口上不斷的湧出著暗紅的鮮血。
紀依雲回頭看了一眼魯老三,將手中的心臟放下,隨後重重的往魯尼的臉砸了一拳,頓時整個腦袋都炸裂開來,腦漿鮮血四散,滿地都是。魯老三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喉嚨似乎是被什麼卡住了,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而紀依雲緩緩的站了起來,空洞的眼神裡卻又充滿著無盡的癲狂,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魯老三,魯老三想要逃,可不爭氣的腳竟然動不了,而紀依雲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絕美的臉孔上還有著淚花的痕跡。
次日,大坑鎮這邊多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兇殺案,一家三口全死了,面目全非,全身上下都有被啃咬過的痕跡,屍體甚至僅有少許的血液,似乎被什麼東西吸乾了。衙役們調查無果,後來這個案子邊草草的了事了。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你當時在現場?你當時為什麼不救她!”餘年直接就抓起了墓誌銘的衣領怒目圓睜的說著。
墓誌銘輕鬆的脫開了餘年的手,拍了拍他身後的墓碑:“我什麼都知道,什麼也不知道。還有,放下你手中的刀。”
餘年怒瞪了他一眼,知道他還有話要說,便放下了手中的刀,看著這老頭還能說些什麼,自己只知道,現在自己很想殺人,第一個就想拿這老頭開刀。
“當年我確實在現場,是來給獨步雲送墓碑來的,曾路過那裡,你知道,獨步雲可不簡單,所以他的墓碑是玄鐵所打造的。”
獨步雲餘年知道,這傢伙是十年前江湖上僅有的決定高手,殺人無數天怒人怨,可從未逢敵手,後來居然被一包子給活生生的噎死了。在江湖上這事已經被變成了段子,見人嘲諷的話都成了“你這麼厲害,小心被包子噎死。”
“這和獨步雲有什麼關係?”餘年努力的平和自己的心情,盡力用平和的語氣去問。
“和他沒關係,和墓碑有關係。”
“什麼關係?”
“當年路過魯家後院外的時候腳滑了,被玄鐵墓碑壓了好幾天,直到獨步雲出現才把玄鐵墓碑抬起來。”
“…………所以你一直在魯家後院外被壓了好幾天?”
“對。”
“我能殺了你嗎?”
“現在我還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墓誌銘確實是高人,實力也深不可測,對於他這個藉口,餘年也明白,不過是他隨便找的理由罷了,畢竟這傢伙來頭十分之神秘,似乎知曉天下事,也能預知未來,可從未踏入江湖爭氛之中,每一次出現,都代表著一個名動天下的江湖高手離去,他似乎就是一個送終的,還理了個雞窩頭,又被人稱送終雞。
“我為什麼不能死?”餘年拿起了自己的刀,往旁邊的鱷魚砍了一刀,斷了一爪子,拿過來往背後撓癢癢。
“你所造的殺孽太多,你得還。而且,紀依雲一事,事實上,也是因為你所導致的。世間因果,便是如此。就好比這土龍一般,作惡於此地,後來又由一個更惡的人來收了去。本來你也得死,就死在炎國之手,可你並沒有,所以你得還。”
“憑什麼?”
“不憑什麼,如果你不還,那麼你的罪孽,將轉由你身邊的人去承受,他們將一個個死於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