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看,果不其然如同男子所料,一童顏鶴髮之人,佝僂著身子揹著一塊寬大厚重的石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沒一步都十分之沉重,可那看著那老頭卻是一臉的輕鬆。
那老頭揹著那石碑自顧的走到男子身邊,緩緩將石碑放下,也不說話,擦了擦汗之後就隨意的坐了下來,從身後掏出一竹筒,往裡邊塞了點菸草,不緊不慢的掏出火摺子一點,咕嚕咕嚕的就對著竹筒吸了起來,一陣煙霧繚繞。
男子看了看那石碑,有字,和墓碑差不多,可以說就是墓碑,上邊寫著一人的墓誌銘,低聲輕讀:“吳人餘年,字慶生其號鬼謀。生於平康年初…草!這特麼的不是老子的墓誌銘嗎!”
讀著讀著餘年就忍不住爆粗了,這老頭莫名其妙的背個墓碑過來,而且還是自己的墓碑,自己還沒死就給人辦了墓碑,哪怕是涵養再好的人也會忍不住爆粗,更何況餘年這個本來就沒有一點涵養的傢伙。
那老頭聽見餘年爆粗,停下就吸笑,衝著餘年笑了笑:“對呀,就是你的墓誌銘。”
這老頭餘年沒見過,可卻聽過傳聞,江湖上有一世外高人,名叫夢淒涼,又有外號墓誌銘。一般人見不到,而見到的基本都死了,因為他每次出現都會揹著一墓誌銘碑,上邊就是寫著他要見的人的墓誌銘,比如他今天要見陸離,那麼陸離的墓誌銘就會被他揹著然後他找到陸離,然後不出幾天,他就會如同墓誌銘上寫的死了,這似乎是詛咒,也似乎是預知,怎麼躲,都躲不過。
而此時餘年的墓誌銘上,只寫了到如今的事蹟,卻未寫卒於什麼時候,這讓餘年有些疑惑:“怎麼,我這是要死了?”
墓誌銘笑了笑:“你會死,但不是現在。”
“這不廢話麼,誰不會死,那我什麼時候會死?”餘年白了那老頭一眼。
“你所造的殺孽太多,如今天以不容你,本來你就活不過二十,如今你已有二十有一,已經算是逆天而行了,很快,就會有人來收你的命了。”
頓時,餘年狂妄大笑:“普天之下,又有誰能殺得了我餘年?怎麼?老頭,是你要收我?”
墓誌銘微微一笑:“我從不殺人。”
餘年問:“那你來這裡幹什麼?就為了告訴我我就要死了?而你的墓誌銘似乎只寫了目前未知我現在的事蹟,至於我死的日期,前輩你是忘了寫?”
“我是來,講故事的。”
“講故事?好呀,我不聽言情哦”
“那你且聽好。”
第四十三章:人心險惡他說還
入夏的夜使人煩躁不安,燥熱的天似乎總能影響人的心情。大坑鎮外邊有一孤僻的院子,有那麼倆老兩口,如今已是半夜卻未曾歇息,在房內圍坐在一圓桌上哀聲嘆氣,久久不能平靜。
魯老三老來得子不知多歡喜,兒子長得白白嫩嫩的煞是可愛,一晃眼便是整整十八年過去了,兒子成婚了,娶了個極其美膩的媳婦。兒媳婦賢惠,老兩口打心眼裡歡喜,可好景不長,一日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自己的兒媳婦竟然被人擄了去,而且擄人的傢伙據說是魔頭。
報官了,官府草草記錄了,可是半年多了也沒訊息,可不把老兩口愁的,他們愁,他們兒子更愁,愁著愁著就愁出了毛病,兒子的脾氣日漸古怪,這是喜怒無常,時而對自己敬恭桑梓,仰事俯畜好不孝順,可又時而是非打即罵的。
老兩口也不怪兒子,心裡慚愧,如果那天不帶兒媳婦出門買東西,或許兒媳婦就不會被擄走了。
這還不算事,就在今日,兒子的行為舉止,讓老兩口是大感震驚。
前些天來了一姑娘,叫紀依雲。長得也是十分漂亮,那是品貌端莊,麗質天成。自稱是他們兒媳婦的朋友,老兩口高興啊,這都快一年了,終於有兒媳婦的下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