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害你不成?”色厲而內荏,只不過是個花架子。
謹惠倒是難得配合,恨鐵不成鋼一樣抬目瞥她一眼,眉間頗多意味難言,卻沒順著她話朝下說,只道,“自然聽見了,謹賢,你脾氣收著些,”又去瞧臨光,“你這樣撒潑耍悍,女官往日的教習你都學到哪裡去了?”
這人圓滑且世故,絕口不提前事,即便聽見了也當是耳邊風,這下倒好,風浪止歇於萌芽。
謹賢一訥,很有些憤憤,可她叫謹惠一瞪一說教,也只有偃旗息鼓的份兒。
那邊謹惠沒停下,仍舊低眉瞧著臨官,突地道,“女官這時總要給我個交代才好。”
交代?交代什麼?自然是前因帶上後果,又附加赤誠忠心一片,只看你買不買賬,不然給你一個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封面和文案全都換掉了,希望不要被嫌棄_(:зゝ∠)_
館長遲遲不出現,總覺得堂主被我寫得越來越漢子了
☆、有驚無險
臨光這女官當得沒威儀,雖不至於憋屈,可卻真是半分臉面也沒落下。且不說旁的,便單單只是說這言辭行事,就要較之別人家的落魄很多。
仔細瞧,誰家的不是威風八面,使得玲瓏手段討得主子祖宗好了,在宮裡頭簡直能橫著走。偏她不是,倔強起來梗著脖子能撞到南牆,任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更勿用提討好奉承之途。
眼下自然也是,要她紆尊降貴來說幾句好聽話,沒戲。
可人在屋簷下怎能不低頭,拿人俸祿錢財,又擔著教習之責,她少不得要做小伏低,將一顆腦袋埋下來,裝痴作傻道,“殿下這話說的是,臨光已然知錯,還請殿下責罰。”
倒不是她不說真話,只是箇中情由摻雜,若是攤開了來說,少不得要鬧得人仰馬翻,幾人都不得安寧,所以說一半留一半,她耍弄了一個小心機。
那邊幾人早在底下人服侍下端坐,開雲謹賢兩個不大得勁,尚且還烏眼雞一樣鬧騰著,只剩下一個謹惠,聽了這話忍不住要挑眉,“女官竟不辯駁?”
臨光搖搖頭,因是跪得久了,頭昏眼花的毛病險些要冒上來,幸在叫她壓制住,“這確然是我的錯處,殿下仁厚,這時候還想著開恩,臨光感激涕零。”
一時倒是叫人無話可說,所有的後路都叫她斷開,便是旁人想要搭救她一把,也還要看她情願不情願。
正這樣僵持著沒話可說,那邊殿外卻進來個年紀不很大的小太監,臨著門檻低聲稟道,“殿下,外頭太醫已候著了,這時候要宣嗎?”
開雲正同謹賢大眼瞪小眼瞪到力疲,她是個耐不住事的性子,聽見這話立時便起了精神,眼皮子朝謹惠一瞟,道,“還不快宣,”有點不懷好意,眉毛眼間全都是藏著的壞心思,“叫那太醫來給謹惠姐姐仔細瞧瞧,女兒家家的皮子嫩,可不要落下什麼憾事才對——”
音調不疾不徐,惹得謹惠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勞妹妹掛念,礙不著什麼事。”說罷給身側伺候的奶嬤嬤使一個眼風,得了回應方才心安。
這邊幾人各懷心思坐著,有人安定有人惱怒,可那邊太醫已進得內殿,是個老實眼熟的,進殿來就匍到地上去行禮,“臣桂泰安見過三位殿下。”可憐一把老骨頭,“撲通”一聲將膝蓋壓到地上去,還沒人來攙一下半下,真是要碎。
果真半天沒見這桂泰安爬起來,烏龜殼一樣匍在地上,好久沒動靜,反是要身後伺候著的小太監好心提醒,“桂太醫——”聲調拖得長長,終究引得這桂太醫抬起頭來。
又是一連串的賠禮告罪,方才能到近前去,搭絲懸脈診看,好一通胡亂忙活。
那謹惠身邊伺候的奶嬤嬤也是個厲害的,見得桂泰安擰著眉,也不說是好是不好,心裡頭咯噔一下就肥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