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之下,無疑是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好奇,坐於盧植左側的皇甫嵩問道。
“子幹,汝所言的五月初五圍獵薄落津乃是何事?”
“老夫正欲與諸位細說……”
盧植道了一句,然後就以著自己的視角將此事述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
“適時,我尙以為此計隱患在於玄德一部未必能依計抵達薄落津,使張角或可率眾逃回鉅鹿,以至於功虧一簣。”
“不料,卻是老夫率軍驅趕黃巾出了差池,以至於張角竟率領五千黃巾力士脫離大部,先行逃往薄落津。”
“老夫知曉張角行蹤之時,可謂是悔之晚矣又無計可施,還以為或會害了玄德一部所率奇兵,不料玄德一部非但如神兵天降般抵達薄落津,還率領弱勢兵力於薄落津之內擊潰五千黃巾力士,逼迫張角自焚而死。”
“正是此戰,徹底奠定了我漢軍與黃巾亂賊的勝勢,非但逼迫鉅鹿城受降,而是使天下黃巾亂賊為之膽寒潰敗也。”
隨著盧植細細地述說著種種細節,在場眾人臉上幾乎均有著幾分驚歎之色,看向劉備與李基的眼神都明顯多了幾分變化。
一開始,眾人聽聞劉備率一偏軍敗黃巾,逼迫張角自焚,還以為只是單純的運氣罷了,沒想到具體情況居然是如此的複雜。
而劉備則是拱了拱手,謙遜溫和地說道。
“盧師過譽了,此非備之功也。除了將士用命,更重要的是其中皆為子坤之謀劃,無論是以虛實之計詐鉅鹿,亦或者是正面戰陣以弱破黃巾,子坤都可謂是功大莫焉。”
“哦?”
盧植聞言,有些好奇地問道。“老夫對於玄德是如此橫跨鉅鹿郡,瞞過鉅鹿城抵達薄落津,亦是萬分好奇,可否說之。”
“自無不可。”
劉備應了一聲,然後說道。
“自與盧師定下五月初五圍獵薄落津之約,子坤便言及其難在於如何瞞過鉅鹿城,以至於不會被鉅鹿黃巾於薄落津前後夾擊。”
“然,五千餘人之行軍在平原地帶,縱可借夜色瞞一時,亦不可能一直隱瞞下去,必然會被鉅鹿黃巾所察。”
“因此,子坤決意反其道而行之,以虛實之計先詐鉅鹿,再往薄落津。”
坐在盧植另一側的朱儁聽得津津有味,追問道。
“虛實之計,如何行之?”
劉備也不賣關子,抑揚頓挫地開口說了起來。
“派遣一百死士入鉅鹿,焚糧草,佯勢攻城,使城內黃巾驚懼,再於南北兩側安營紮寨。北側不動,南側派遣吾三弟猛士張翼德罵戰之,單騎殺四將,耀武揚威,使黃巾不敢南望。”
“隨後,再於夜色暗調南寨士卒往北寨之餘,北寨士卒亦在寨中設下埋伏,待夜襲黃巾抵達,誘其深入,再前後合圍,於平原藉助營寨之地形,使之不能走脫一人,如此即可讓鉅鹿黃巾難以判斷我軍虛實。”
“最後,我軍於天未亮之際迅速往西前往薄落津,留於鉅鹿城外的營寨依然一如昨日,吾三弟亦是繼續罵戰,足可使之黃巾鉅鹿不敢輕動也。”
隨著劉備的話音落下,在場眾人依然均是一副深思之色。
須知,在場眾人皆可謂是平定黃巾之亂的功臣,絕非單純誇誇而談之輩,因此他們對於劉備所複述的種種細節,更是感悟良多。
“妙!”
“大妙!”
曹操率先擊掌盛讚了起來,對於此虛實之計的用兵之奇大為驚歎,更重要的是李基於其中堪稱是料敵於先,牢牢地抓住了每一個關鍵的時機節點。
若是以著鉅鹿黃巾的視角來看,那幾乎就是城外忽然神兵天降地出現了大量漢軍圍城,且鉅鹿城似乎隨時都可能被強攻而下。
頓時,緊